那士兵怔了怔,还是转身去纠集其他弓箭兵了。
很快弓箭兵纷纷登上城墙,在乌烈的指挥下,箭矢如细雨般向城外落下。
岑空和周风等人带着数千和城军正在和鬼军奋力交战,见如雨点般的箭矢从头上落下,也没有再恋战,而是一边格挡一边向后撤去。
箭雨虽然射死了一些和城军,将和城军逼退,但也同样让不少的鬼军伤亡,越阔更是站在城下大骂。但乌烈就好像听不见一样,依旧没有打开城门的打算。
当和城军退出了射程范围,乌烈方才放心了一些。
“可恶!攻入临郊关的和城军不是只有数千人吗,他们攻下临郊关后就立刻攻向金华城,难道他们就不怕后方我们的人夺回临郊关,然后把它们困死在这里吗?”
“头领!难道……另一侧的战况有什么突变?”
乌烈一听心里也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这时刚刚说话的那人指着另一侧喊道:“头领!你看是宫人先生和那个青衣老头!”
乌烈转头看去,就见宫人和青衣老者此时也站在城墙之上,望向对面的和城军。
青衣老者眼神惆怅的看着下面的尸体,意味深长的感叹道:“这就是战场啊,真是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宫人也啧着嘴,“哎呀!我就看不了这血腥的场面!”
这时乌烈怒气冲冲的向二人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士兵。
“宫人前辈!在下听前辈的话,将敌人的前锋军引入临郊关,但为何敌兵没有被困住,反而使我们陷入了险些沦陷的境地!”乌烈人还未到便大声质问着。
宫人面不改色,眼角一挑,说道:“敌人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乌头领又何必在意。”
“困兽之斗?可是您看看这城下我方将士的尸体,这难道也算困兽之斗?”
宫人蔑视道:“这一点确实是老夫失策了,老夫没有想到贵军与和城军之间的实战差距竟然这么大!”
青衣老者站在一旁也嘲讽道:“哼,如此散乱的交锋,老夫也是头一次见!”
乌烈被二人说的有些挂不住,想要发火却还是忍住了,“宫人前辈,您可别忘了,您现在还在这金华城里,如果金华城我们守不住,您老怕是也难以脱困吧!”
宫人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城内,城里的士兵纷纷向城墙方向赶来,因为鬼军大部分兵力都派往了前线,剩下的一部分也随同鬼王去东临港了,此时留在金华城的守城士兵最多也就两千多人,现在全部聚集在城门和城墙上也感觉不到有多少。
肖氏安穿着一身鬼军士卒的衣服,和郡主混在鬼军士兵之中,二人佯装来到城门口进行支援,当一靠近城门二人立刻拔出兵刃,突袭守在城门附近的士兵。
城门口聚集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了,虽然二人是突袭,那些鬼军士兵也奈何不了他们,但毕竟敌方人数众多,而且二人还在敌营之中。当城门口传来骚乱时,别处的士兵便纷纷向这边支援而来。
城墙上面的乌烈还想继续质问宫人,但这时城门内遇袭的消息传来,乌烈也顾不上宫人,带着人便来到了城门前。
肖氏安手持玄剑矛,动作轻盈步伐稳健,让鬼军士兵难以靠近;而郡主的红缨双剑更是舞动的如同在交战中舞蹈一般,让人在迷惑之中被逐一斩杀。
二人逐渐逼近城门,乌烈见状也是一惊,他惊得不是二人的强大,而是惊讶郡主竟然没有跟鬼王离开。但此时情况也不允许他又丝毫呆滞,他也顾不上是否要留活口,命人用弓箭射向二人。
郡主正在奋力杀到城门前,突然眼前一闪,一直箭矢射了过来,郡主来不及格挡急忙向一侧闪开,唰的一声,郡主肩膀的衣服因为箭矢划过而撕开了一个口子,雪白的肩膀漏了出来。
肖氏安见状忙上前一步挡在郡主身前,“吉儿,没事吧!”肖氏安抡起玄剑矛格挡对面射过来的箭矢,同时二人不断的向后退开。
郡主看了一下肩膀只是衣服撕开了,于是回道:“我没事!”
城门两侧的石阶上不断涌下大批的士兵,从两侧将二人包围了起来。
就在二人逐渐陷入困境时,从城内的方向迪尔路明戈和身负重伤的马里拉克斯持着兵器出现,二人从包围圈的后方杀入,顿时让包围肖氏安和郡主的敌兵骚乱起来。
迪尔路明戈挥舞着大砍刀,像是一个清道夫将眼前的敌兵扫开;而马里拉克斯虽然能看出体力十分的不支,伤势严重,但也在奋力厮杀。
肖氏安和郡主正在被敌兵围攻,突然感到了敌兵从城内的方向传来骚动,于是转头看到了迪尔路明戈和马里拉克斯,心中也是十分的窃喜,尤其是郡主,自从被抓住之后,一直担忧马里拉克斯的安危,此时见马里拉克斯依然挥舞着剑,心里也算安心了不少。
迪尔路明戈和马里拉克斯的出现让肖氏安与郡主的压力巨减了不少,很快四人相聚势如破竹,转眼便杀到了城门口,肖氏安、郡主和马里拉克斯三人挡住敌兵,而迪尔路明戈则趁机来到城门前,他双目一蹬,大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横在城门前的木锁就劈了下去。
大腿粗的木锁被迪尔路明戈全力一击劈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