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拉着木车的马眼睛通红像是被用什么手段刺激到了,拖着木车就向对面的和城军急驰而来。
肖氏安大叫一声不好,急忙策马向一侧闪开,前面的一些人见状也纷纷向两侧躲开,但是后面的人则遭殃了,他们因为抵挡头上飞来的箭矢,又因为前方有人阻挡视线,当前面的人闪开,他们看到马车时,那马车就已经来到了近前。
有些人被发了狂的马直接撞倒翻滚在地,这都算是好的,后面躲闪不急的,就算没有被马撞倒,也会被木板上面的利刃接连砍伤,一些骑在马上的人躲闪不急也被砍到马下,有的还会被惊慌的坐骑在地上踩踏。
十余辆这样的马车从对面急奔而来,沿着和城军所在的这条小路一直奔驰,将和城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顿时倒在地上哀嚎的人不计其数。
这时从两侧的林中闪出密密麻麻的人,每个人都手持长矛长枪,从两侧持着兵刃便夹攻而来。
和城军被马车驱赶到了道路的两侧,有的还恍惚之中,有的正在帮助那些受伤的人,这时两侧又突然出现手持长器的敌兵,竟也有不少被重伤。
肖氏安心下一惊,急忙带着身边的几人冲入林中进行反击。
场景:金华城
前院大堂,葵正在厅堂之中款待宫人。
这时一名传令官急忙跑了进来,“启禀我王,刚刚城外传来消息,和城王肖氏安率领三千人马已抵达金华城近郊!越阔和安隆两位舵主按照军师的计策伏击和城军大获全胜,和城军伤亡惨重,已经仓惶退居黄郊岭!”
葵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宫人,宫人依旧细细品着茶,面色并无任何变化。
钱子站起身拱手道:“恭喜大王!果然如我王所料,那和城王得知郡主十日后就要跟我王成亲,真的方寸大乱,竟亲率人马长驱直入,孤军深入我军腹地,看来这个和城王也不过如此!”说着有意看了宫人一眼。
葵收住笑容,“还是军师厉害,竟能判断出肖氏安进入金华城郊的路线!”
钱子客气道:“那也是我王之前的布局周密!看来这次用不着宫人前辈出马,我们就将肖氏安拿下了!”
宫人依旧细品着茶水,从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听到几人的对话一般。
青衣老者坐在宫人身旁看他一副忘我的样子,用手肘撞了撞他,宫人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看向青衣老者,谁知青衣老者将手放在宫人手里的茶杯上方,手指来回捻搓着,一些白色颗粒落入茶杯之中。
“放点盐,喝着味道更不一样!”
宫人信以为真的喝了一口,结果噗的一口全部喷了出来,他急忙将茶杯放在桌上,还抱怨道:“这什么呀?花样儿多了,有的时候反而会让本来纯粹的东西变得难以接受!”
这句话看起来是在评价茶水,但让钱子和葵都感到宫人似是在说别的。
钱子:“宫人前辈,难道前辈还有什么要赐教晚辈的?”
宫人眼也不抬的说道:“小花样有的时候是有用,但始终上不了台面,老夫虽然反对肖氏安,但老夫也是知道肖氏安的厉害的,毕竟是五车前辈的弟子,如果因为一次小小的动作就以为自己赢了,那你们就等着吃大亏吧……”
钱子不以为意:“现在肖氏安带着三千人孤军深入,伤亡惨重不说又被我军围在黄郊岭,孤立无援插翅难飞,前辈的意思是肖氏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盘?”
宫人冷哼一声:“一只握在手心的蚂蚁尚有逃走的机会,更何况是狡猾无比的肖氏安呢!”
葵:“前辈说的是,我军一路设有暗哨,虽然也传来几处暗哨遇袭的消息,但肖氏安竟然能从我布置的那么多据点和暗哨中带着三千人,悄无声息的来到金华城外,也着实厉害的紧,要不是军师提前判断了他进攻金华城的路线,只怕这金华城还真有可能被他突袭成功!军师……”
“我王……”
“那肖氏安一日不擒我们就一日不可松懈,你去安排一下,让周边的人马都集中在黄郊岭,务必在我与郡主大婚前攻下黄郊岭擒获肖氏安!另外也要提防他后方的人马赶来救援。”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宫人:“大王俘获了肖氏安后,还要和郡主成亲?”
葵:“那是当然,本王海盗出身,即便征服了天下,也会有不少人因为本王的身份而不服本王,只有和郡主成婚,本王才有足够的身价震慑那些势利之辈!”
宫人微微点了点头,“大王,果然雄图大志、思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