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兄弟也说了,是送与军爷们品尝。”尉迟宝面无表情地说到。程然知道尉迟宝琳已在爆发的边缘了,正义的二杆子嘛,先不说尉迟宝琳已是李二亲封的壮武将军,就冲他尉迟大少的性情,在长安这几个夯货,腿都被拆没了,程然突然有点后悔带他下来,早知道就带长孙冲了。
程然还不想暴露,也不想起冲突,不着痕迹地拍拍尉迟宝琳的手说到:“诸位军爷,小弟刘二,这是我哥刘大,我兄弟二人这次乃是来凉州见识见识开阔眼界的,顺道做点酒水生意,既然军爷看上,那便拉走,军爷们在这凉州城北御突厥,劳苦功高,我等自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区区酒水,不值一提。”说完拉着尉迟宝琳拱手施礼。
“还是你们识相,听你们口音是长安口音,可是从长安来的”领头的官兵问到。
程然可不认为是自己等人暴露了,长安,洛阳,凉州本就是经济重镇,往来商贾天南海北。既然被听出了长安口音,狡辩反而是下策。便答到:“正是,我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凉州便是想把祖传手艺酿的酒打开销路,不信军爷请看,我家的酒最是清冽不过。”不想多说,言多必失,那是岔开话题,把一众官兵的注意力引到酒上。
一人拍开酒坛的封口,一阵酒香便弥漫开来,用高度白酒和白开水勾兑的酒水自然清澈见底,远不是传统酿酒酿出的浑浊酒体可以比拟的,一下子就吸引了一众官兵的注意力。一人想要伸手舀酒品尝,却被头目一刀鞘把手打掉,顺手便把酒坛重新封好。
“果然好酒,正好给我家都督招待贵客。”小头目说到。
“军爷,是什么贵客需要大都督亲自招待,您看小弟就拉了这一车酒,您就给小弟说说,小弟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也好过两手空空地回去被老父亲责罚不是。”程然说道,顺手还把两块银饼子塞到小头目手里。
“哈哈,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不过看你懂事,就给你小子透一点,准备点钱,过几天收点羊皮回去也能赚个路费了。兄弟们,走!”说完便招呼其余几人拉着大车扬长而去。
程然和尉迟宝琳回到二楼,此时众多官兵也已离去,商户们也开始继续开门迎客,看样子颇有些习以为常的样子。
“老三,今天要不是你暗示我,我可能真得动手,不过你是对的,我们本就不是来做生意的,暴露的话真就功亏一篑了。”尉迟宝琳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就是被小兵惹恼了么,壮武大将军。”程然打趣道,“不过话说回来,下次还是让大哥和我一起好,你二哥的性子还是直了一些。”
“为什么编个假名得姓刘大丈夫坐不改姓。”尉迟宝琳还真是一根筋,愤愤地说到。
“长安姓尉迟的很多吗二哥以后大丈夫你来做,小人就让我们做好了吧。”程然等人皆无奈,这货倒还真把他爹的脾气遗传了个十足十。
安抚下尉迟宝琳,程然接着说到:“最后听那小头目说,最近李幼良要招待一个大人物,还说会有一批羊皮生意,很明显这个大人物不是长安方面的,羊皮生意,怕不是突厥人。早就有传言李幼良交通外国,看来也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要我说李幼良这次是不反也得反。”
“此话怎讲什么叫不反也得反”长孙冲问到。
“李幼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这种帝国的蛀虫还是除掉最好。不过他是郡王,不谋反死不了,咱们兄弟也杀不了他。他要是谋反还好,要是不谋反咱兄弟就帮帮他,他不死,对不起凉州城的百姓啊。”程然眼中精光闪现,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我们兄弟的酒好喝,但是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