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长孙冲,尉迟宝琳随我进宫面圣,其余考生回家,听候录用。”说话的秦琼,此次武试的主考官,自从他身体不能领兵之后,军方这种不涉及领兵打仗的事一般都交给他来做。
秦琼已经骑不了马了,自然是坐着轿子走在前面,程然三人身挂大红花,马槊挂在得胜勾上,尾随在后,在一队军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朝皇宫走去。文试前三名要面圣殿试,好选出状元榜眼探花,武试就不同了,直接进宫面圣,接受封赏。一路百姓围观,好不威风。
来到皇宫,自有内侍看马,三人便随秦琼来到太极宫。其实早已有快马将考试过程写成奏折给李二批阅了,李二坐在大殿之上,对于程然,他还是很惊讶的,因为这武状元可不好得。
“程然,朕听闻你在马术中弯道超车,这初冬天气,雪后又逢晴天,是你的马术好还是你的马好”李二也是领兵打仗过来的,也是马术高手,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马蹄打滑,直线跑稳已属不容易,看折子上描写程然弯道都没减速,着实想不通,便直接开口问了。
“回陛下,并非小子骑术精湛,我那马也是普通马,只是通人性一些罢了。小子这次马术胜出全凭用了点小方法,本来也是要把这方法献给陛下的,小子的马穿了鞋子。”程然不紧不慢地说到。
“程然莫要瞎说,我与你一路同来,怎不见你的马有鞋子”秦琼说到。他生怕程然少年意气,在金殿之上胡说惹恼了李二,他对军方选拔出的人才还是很在意的。
李二并没有恼怒,说到:“叔宝且先退下,把这小子的马牵来一看便知。”招招手,便有内侍去牵程然的马去了。
“你不厚道啊,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有这种东西为何不告诉兄弟们”长孙冲低声向程然抱怨,倒不是抱怨,也就是应个景。
“你们一个个的武艺精湛,兄弟我不藏一手,混个探花都够呛,今日兄弟我得了状元,四天后回春楼我做东,你负责去叫人完事了。”程然低声回道,商业互吹嘛,无伤大雅,顺便把饮宴的事说了,马上就进入朝堂了,暂时还接触不到那些大佬,提前见见他们的纨绔儿子们也不错,再说了,在这长安城程然请客,人还不一定给面子,但让长孙冲去喊人,那这一众纨绔肯定买账。
马牵来了,来福看到程然便径直向程然走开,马蹄踏在大殿的地面上,确实隐隐有金铁之声,程然也不再卖关子,抓住来福的一条腿,抬起马蹄,请秦琼与李二观看。
只见马蹄下面有一个半环形的铁条,再细看,铁条的前端还有一个个尖锐的凸起,被钉子钉在马蹄上。可不就是马穿了铁鞋子嘛。
“好东西,这给马儿穿上铁鞋,不仅能让马跑得更稳,更能减少马蹄的磨损,战马的马蹄磨损一直以来就对军费消耗是个大头,这样一来,余下的军费就能把甲兵好好武装武装了。程然,此物叫什么名字使用中有什么需要注意”到底是军阵大家,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马蹄铁最大的作用就是减少马蹄磨损,从而增加战马的使用寿命。
“回陛下,此物唤为马蹄铁,正如陛下所言,能减少马蹄的磨损,增加战马的服役寿命,使用中不用注意什么,根据战马的使用频率,半年到一年给战马修剪蹄甲更换马蹄铁就行。当然,如果有条件可以给战马马蹄上上油,既能防止马蹄铁过快锈蚀,又能防止马蹄蹄甲开裂。”程然尽自己能想到的尽量地说的全面。
“好,叔宝,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跟这小子要图纸,统计一下十六卫战马数目,写个折子给朕呈上来,朕好让户部和兵部拨款,争取明年年底所有的战马都订上马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