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要出发了,佩玖这样想。
可当她背着包裹走到那里时,只看到一群人穿着短打练着武,没有盔甲着身,手上也没有兵器,更没有行礼干粮。
怎么回事?
“佩玖小姐,王爷有请。”苏牧走过来,看到佩玖身上的包裹时愣了一下。
佩玖手微微收紧,“好。”
佩玖还未靠近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不出兵了?为什么!”
“常将军你冷静点,王爷他肯定是有原因——”
“什么狗屁原因,本来就该攻打,硬生生拖了两年,老子看是他怕了!”
“金述死了!”
佩玖脚步一顿,抬眼看向面前的帐帘。
“佩玖姑娘?”苏牧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军中争吵是常事,佩玖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佩玖进了营帐,声音戛然而止。
宫铭看了一眼佩玖,颇有些头疼地摇摇头,“钟将军,你和常将军先去看看那些人练得怎么样了。”
钟招自知这是宫铭的借口,点点头变笑着便将正在生气的常山拉了出去。
苏牧跟在后面关上帐帘。
营帐内只剩下宫铭佩玖两人。
“金述死了。”宫铭的声音很冷,“进攻北漠的计划被迫终止。”
佩玖看着宫铭,并不说话。
“本王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可是只有你与北漠王族相处最多,你觉得,金述是怎么死的?”宫铭看着桌上的地图,他如何也想不通。
明明是这样危急的时刻,金述怎么说死就死了?究竟是谁做的?
还有之前的金谋和金敏坤,难道真的是意外?
哪来那么多意外?
在宫铭看不到的地方,北漠有一个侩子手,能轻而易举地杀死狼主的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佩玖眼睫颤了颤,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而这个猜测,也随着她回忆在北漠生活的时日越来越逼近真相。
“算了。”许久没有听见佩玖的回答,宫铭叹了口气,“是本王太心急了些。”
就连唐生传回来的消息也紧紧提到金述的死,佩玖又怎么会知道更多呢?
“是金萱。”
宫铭愣住,“金萱?”
这个名字好似听过,却算不上熟悉,宫铭只能通过姓氏来判断出这是一位北漠王族,却想不出她是何身份。
“北漠狼主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儿。”佩玖音色软糯,语调却很冷。
“唯一的女儿?”佩玖这样一说,宫铭瞬间想起来这个金萱所谓何人,可是……
“据消息所言,她武艺并不高强,也从来没有展示过野心,她没有理由杀了金述。”宫铭下意识否认佩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