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贺生的弱不禁风,这言语间倒是犀利。
不顾外人在场,又是一顿骂。
周缓听的都大为震惊。
宁源就低头挨骂,丝毫不回嘴,武子非赶紧把宁源给拉了出去,避免引起更大的矛盾。
童贺见人走了也要走。
被周缓拦住:“聊聊?”
童贺也不傻,周缓突然到访应该就是有事,不过他还有点奇怪,怎么如县府衙不查,他反而来了。
周缓和童贺走到一处角落。
童贺直截了当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这人从来不藏着掖着,就是当着师父的面我也骂宁源!”
“宁源怎么得罪你了?”
童贺嫌恶道:“以前在山庄内我与他不算熟,倒也过得去,自从他来了铸剑院,师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把心放在铸剑术,反而把重点放在外头的生意!”
“山庄既然要发展,外头生意自然不能落下。”
“当然不能落下,但是他给师父出主意,要抽出一部分人去山下单独做外头的生意!”
“哦?”周缓眼神微黯“那岂不是有泄露的风险?”
“正是这个道理!”童贺怒道“你看你是外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偏偏师父就犹豫了,我也不是说不能做外头的生意,而是说,大不了再培养一批人,去做,既不会耽误我们的正事,又不会耽误山庄的生意。”
“你说的有理有据,那宁源和何勇怎么说?”
“宁源说山庄自从答应给朝廷供给,利润每年都在减少,如果不扩大外头的生意,怕是难以为继。”童贺继续道“师父呢,犹豫不决,一直在左右摇摆,直到他休假前,告诉我他决定了先不扩张,一切等他回来再商量。”
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庄主知情吗?”
“庄主不知情,庄主不在乎利润,山下商铺也就是图个接待客人的地方,这南来北往,朝廷的生意都忙不过来,怎么去做外面的?”
周缓望着童贺:“你见到何勇最后一面就是在那天晚上?”
童贺奇怪道:“你怎么老打听我什么时候见的师父,我师父跟铸剑失败真的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没有关系?”
“我这么跟你说吧,配方都是正确的,师父走之前都没有任何毛病,最后一天出了差错,这就不是师父的事啊!”
周缓点头:“这么说也是,可以排除何勇。”
“我怀疑就是宁源一个人干的,他负责最后一个环节,其他人都是一直从小在铸剑院的,只有他是外来的,谁知道他以前都干过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呢?”
周缓略略思索:“你一口咬定宁源,是不是有什么证据,或者见过什么?”
童贺犹豫了。
“你尽管说。”
童贺脸红了:“我也不是喜欢编排别人的人,只是我啊,有见过宁源和尹大人的女儿牵扯不清,这和官府的人有私交,不适合在铸剑院呆着啊!”
“他怎么和尹大人女儿认识的?”
童贺摊手:“兴许人家大侠,曾经英雄救美或者仰慕他的事迹,特意结交,也或许就是尹大人刻意为之,企图盗取侍剑山庄的机密!”
周缓拍手:“你猜测的太有趣了。”
童贺挠挠头:“我就是随口一说,但他确实和尹大人女儿认识,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反正我不信任他。”
“好,我大概了解了。”
“尹大人女儿叫什么?”
“尹清柔。”
周缓颔首:“没别的事了,帮我叫其他人。”
“好!”
如县府衙。
严酌坐的板直,主位上是尹荃,他的身侧是尹清柔。
尹清柔人如其名,温柔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