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海鲜组合不知道席牧淳想的啥,难免惴惴不安,酒宴结束后,席牧淳让两人将自己的详细经历写下来,已经喝懵了的哥俩儿一瞬间酒就醒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哟我去...”席牧淳被两人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赶忙起身上前搀扶:“你们俩这是干嘛?怎么说跪就跪下了?”
“席将军,池州穷苦,挪用军饷之事实在是无奈之举...”章玉挣扎着不肯起身,眼泪哗哗地说道:“我等如此行事皆是为了池州百姓,未从中贪墨一毫一厘,还请将军看在我二人一心为公的份上,莫要将此事上达天听,放我二人一条生路。”
“你们俩快起来,谁说要告你们了...”席牧淳一脸无奈地将二人拽了起来,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俩是怎么想的?我让你们写经历,又不是写遗书,是为了向皇帝保举你们用的,你看这给你们吓的。”
听到这句话,海鲜组合这才如释重负,深鞠一躬对席牧淳千恩万谢。
第二天大军开拔,走了整整一天,直到戌时过半才远远地看到了阔别已久的临安城。
“都这个时候了,咱肯定要被关在城外了...”丰满老大不乐意地嘟囔道:“人家还想回家洗澡呢。”
“放心吧,昨天我就派人先行回临安传信了...”席牧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保证半个时辰内让你沐浴更衣,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丰满大嘴一撅:“那不行,我要先见水儿。”
席牧淳闻言一个大白眼儿翻上天,总有个娘炮惦记自家闺女......
“总算是到家了...”刘云远望着城楼上“临安”两个大字,长出一口气说道:“索隆的情况很不好,一路上缺医少药恶化很快,进城后赶快送我们回医馆。”
席牧淳点了点头,此刻他有些理解了“近乡情更怯”这句话,眼看临安就在前方,家人都在翘首企盼,但自己的心里却有些打怵,不知道这几个月家里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席牧淳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凝霜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胖了呗...”这句话让达木塔给听到了,一脸揶揄之色地说道:“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调头又消失了半年,渣男。”
一旁的柳鹂抬腿就踹了达木塔一脚,翻着白眼儿说道:“会不会说点儿人话?!”
达木塔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呜...呜...呜...”三声悠长的号角声从临安方向传来,几人闻声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在南宋,三声号角长鸣可不是船出海前奏,而是皇帝摆驾的仪仗。为了防止被刺杀,皇帝极少晚上出门,大都是青天白日才敢冒头,这次竟然亲自迎出城门,如此超高规格的礼遇,足见这一战的胜利在他的心中的重要性。
众人正在惊诧。一匹马远远地从城门方向跑了过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在上面,冲着席牧淳等人高喊道:“圣上有旨,利州路防御使席牧淳,率所部官兵向吾皇陛下恭献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