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转身跑走,酣战中的丰满一记狼牙棒砸碎了一个金兵的脑袋,转头对席牧淳喊道:“不能烧,万一把完颜苍吉烧死就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有两个不开眼的金兵怪叫着朝席牧淳扑了过来,席牧淳长刀一挥,瞬间两个倒霉蛋身首异处,鲜血一下子喷起来三尺多高,席牧淳收起刀说道:“他也不是个傻子,着火了能不跑?!”
“都让咱们包围了,他能跑哪去?”丰满再次砸飞一个金兵皱着眉头说道:“以他那个偏激的性格,你确定他不会干脆投身火海?!”
“应该...不会吧?”丰满的话让席牧淳动摇了,完颜苍吉是整个战争的罪魁祸首,又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放到现代就是甲级战犯,绝对不能让他这么痛快的就死了。
“将军,桐油来了!”刚才前去传令的士兵带着一大群人飞奔过来,每人手里抱着一桶油。
“先放在这,以备不时之需...”席牧淳转头看了一眼跑来的士兵,目光刚转向战场又转了回来,一脸惊奇地问道:“这是谁?队伍里什么时候混进来一颗松花蛋?!”
席牧淳说的是一个抱着桐油的士兵,整个脑袋都被黄泥包裹,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此时黄泥已经干透,乍一看像是个成了精的松花蛋。
“将军,是我...”松花蛋发出了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就是小的昨晚敲响了水火锣。”
“靠...”席牧淳气得直翻白眼儿,一脸哭笑不得地说道:“大战将至,你们就这么整战友?!”
其他士兵看了看松花蛋,发出了一阵哄笑。
突然发生的小插曲让战场上的气氛缓和不少,也让席牧淳心中的戾气下降了几分,恢复了些许冷静,火烧州衙的确不可为,且不说会不会便宜了完颜苍吉,单说州衙这座建筑,就绝不能毁于一旦。
州衙是一种象征,就跟部队的军旗一样,军旗象征着部队的建制,一旦军旗没了,部队的番号也该撤销了。州衙则是政权的象征,一旦州衙没了,就意味着国家对这个州失去了控制。
没办法,碰上硬骨头只能闭着眼啃,席牧淳抄起长刀大手一挥,带着身后的士兵冲入了战团。
驻守州衙的金军应该是完颜苍吉的卫队,战斗力极强且悍不畏死,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宋军毫无惧色,死战不退,竟与包围的宋军打得旗鼓相当。
战况异常焦灼,金军前赴后继地死死守住州衙大门,席牧淳和丰满两个高手联手冲击了几次都没能奏效,把二人急的满头大汗。
正在此时,柳鹂和索隆带着人马赶到了州衙,眼见情势不容乐观,二话不说便杀进了战团。
再牛的部队也顶不住四个顶级高手的轮番冲击,完颜苍吉的卫队损失越来越大,终于显露出了败象,被柳鹂连斩三人打开缺口,宋军顺势冲进了州衙。
卫队仓皇退守正堂,席牧淳一边砍人一边往里追,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正堂的桌案后面端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楚脸,但身上穿着浅黄色的蟒袍,一看就是金国的皇室,定是完颜苍吉无疑。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骚包...”席牧淳砍翻一个金军嘟囔道:“看着跟稳坐钓鱼台一样,原来装逼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市场。”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索隆单手擎着长枪信步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停挣扎的金兵。
“日常鄙视一下完颜苍吉...”席牧淳耸了耸肩膀,盯着席牧淳手中的倒霉蛋问道:“你拎着一个金兵干嘛?留着下崽儿啊?”
“你傻啊...没看到他穿的衣服和别的金兵不一样?”索隆白了席牧淳一眼说道:“这是完颜苍吉的卫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