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席牧淳的骂声传来,达木塔耸肩笑了笑,就知道你小子会被本大人的才华所折服。
席牧淳一脸无奈地走了回来,趁达木塔不备伸手敲了敲他的大光头问道:“你小子脑子里的谁是不是该往外倒点儿了,埋个断臂都能干出这么二的事儿来。”
“哥那不叫二,叫有才...”达木塔笑嘻嘻地指着坟包的方向说道:“你看这是一座山,埋着我的断臂,所以是断臂山,有啥问题?”
“名字是没问题...”席牧淳瞥了达木塔一眼:“你脑子有问题。”
“切...”达木塔白了席牧淳一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哎呀,这两天可把老子累坏了,打个仗连吃的都没有,饿的老子是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饱饭,感觉...”达木塔一边说一边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还是晕?”
话音刚落,达木塔“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我去,什么情况?”众人吓了一大跳,赶忙围拢过去,席牧淳一把将达木塔扶起抱在怀里,伸手探了探鼻息,确定他还活着便微微松了口气,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他发烧了...”席牧淳皱着眉头说道:“烧得很严重,应该是感染了。”
“感染是什么?”刘云皱着眉头给达木塔号了号脉问道:“毒邪侵体,已成痈症,这就是你说的感染?”
席牧淳点了点头:“应该是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不严导致的,需要立即拔毒。”
“不是,他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转眼就倒下了...”索隆走上前来扶着达木塔惊异地问道:“这毒邪入侵的也太快了吧?!”
刘云闻言摇了摇头:“毒邪早已侵体,发烧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只是持续的战斗让他精神过于兴奋,再加上心中始终揣着见到我们的执念,这才让他一直保持精力旺盛,否则他早就倒下了。”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会不会因此丧命?”柳鹂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家男人问道。
“放心吧,虽说病的挺重,但他这么五大三粗的,还不至于因为这个送命...”刘云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给他弄些药,你们照顾好他,让他安心休息,能睡多久就睡多久。”
刘云转身离开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达木塔抬到了一个小山洞里,盖好被褥让他安睡,又安排了四个士兵轮番照料,其他人这才离开洞穴又一次来到山谷之中。
山谷不大,一万骑兵连人带马肯定装不下,八成的部队都被挡在了山谷外面,反正金军已成强弩之末,附近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部队干脆就在山谷外的大路上安营扎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谷内外的士兵们点燃了大量篝火,将此处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席牧淳带着索隆、丰满和柳鹂一路晃晃悠悠来到山谷口,这里距离兴州已经很近,远远地就可以望见城池。
夜幕笼罩下的兴州城漆黑一片,高耸的城墙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迫感,席牧淳皱了皱眉头,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怎么?觉得熟悉?”索隆最先看穿了席牧淳的心思,走到他身边远望城墙,淡淡地说道:“不光你觉得熟悉,我也觉得熟悉。”
“是啊...”席牧淳微微叹气点了点头:“来到这里的第一战,就是眼前这个景象,你我率军趁夜突袭兴州城。”
“时间过得可真快...”索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转眼间与金国开战已近三个月了,第一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世上的事情都逃不过一个天理循环,这句话我今天才算明白...”席牧淳笑了笑说道:“打了三个月的仗又回到了原点,第一战在这里,最后一战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