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有人说忠孝不能两全,又想忠君又想爱家,那这么容易...”杨升捋着胡子说道:“既然你选择了上阵报国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回家补偿妻儿也不迟,人生还长着呢。”
席牧淳叹了口气,伸手撕开了第二封信,自己的便宜老爹席正宁写的:
吾儿牧淳,见字如晤。
自儿成亲离家,为父时时挂念,然念及吾儿入赘相府,身受各方重压,势必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为父既已致仕,身为一介草民,一无权柄、二无财势,无能为子撑腰,只得洁身自持,少生是非,免为吾儿分心挂怀矣。
幸得魏校尉随佐吾儿,时时护佑照拂,为父方得心中稍安。日前得闻吾儿胸怀天下,拜将授印远征抗金,为父内心甚慰,吾儿当怀誓死报国之志,斩金贼、驱鞑虏,还我大宋安宁河山。
前番书信,为父曾言吾儿入赘相府实有深意,今日信中便告吾儿知晓。为父虽身为致仕医官,但仍胸怀家国,因不忍坐视秦城等一干宵小祸国殃民,多年来往来奔走,联合多方反秦志士暗组密团,名曰清明会,暗中与秦城为敌,饮血盟、共济商帮等皆为清明会分支,然近年来所行暗杀、蚕食、嫁祸之法却均为秦贼所破。吾儿乃是清明会唯一传承之人,宜继承乃父之志,借此出征之机把握兵权,待班师还朝之日兵谏吾皇,清君侧、斩佞人,还我大宋海晏河清,儿亦可成为我大宋第一权臣。
此言切切,吾儿自斟。
看完了信,席牧淳颤抖着将信收了起来,一股寒意从后背升了起来。
自打和凝霜成亲,多少个势力暗中与相府为敌,自己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无数次受到生命威胁,甚至还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才是幕后的大BOSS,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自己这个儿子不过也是他手中的棋子。
“席牧淳,你的表情好难看。”翠花指着席牧淳的脸萌萌地说道。
“牧淳,怎么了?”闭目假寐的杨升睁开眼睛,一脸关心地看着席牧淳:“师弟在信中给你说了些什么?”
“哦,没什么,左不过是些守土保国的鼓励言语...”席牧淳唯恐杨升看出异样,赶忙笑了笑岔开话题,指了指翠花和树根说道:“我刚才是再想,您是怎么把他们俩救活的?”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杨升颇为自得地捋了捋胡须说道:“简单点说,他们当年根本就没死透。”
“没死透?!”席牧淳惊奇地问道:“尚有生机?”
“然也...他们在被炼成尸王前身体没有腐坏,并不是民间所传怨气积郁尸身不腐,其实就是死前憋了口气,又被扔在了很冷的地方,这口气被冻在了里面...”杨升指着二人胸口说道:“这股寒气恰好也将他们的心脉冻了起来,留下了最后一丝生机。”
“那...”席牧淳刚想继续问,却被杨升挥手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杨升笑了笑:“在常温下护住心脉的办法是苗疆秘术,这我可不懂。总之就是前一段时间,我发现他们的心脏偶尔会有波动,便试验了一下帮他们修复心脉,其实这也是个几乎不可能赢的赌,但偏偏老夫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