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点了点头,心中总算是踏实了许多,低着头绞着手指说道:“可是我还是想去看看。”
“想去前线是不可能的,老夫决不允许...”秦相面色严肃地摇头说道:“但此次前来送战报的乃是牧淳手下那个姓魏的护卫,而今乃是大军副将,你若真想缓解思念之情,便修书一封让他带回去吧。”
“呀!”凝霜还没答话,一旁的冯巧儿突然尖叫了一声,将其他三人吓了个三魂出窍。
巧儿见状赶忙安抚道歉,最后怯生生地问道:“敢问相爷,您说的那个姓魏的护卫是不是叫魏淑芬?”
“应当是的...”秦相点了点头笑道:“就是那个进我府从不走正门的小伙子。”
“相爷可否告知小人,那魏淑芬现身在何处?”巧儿一脸激动地问道。
“想是在城外大营等待消息...”秦相摇头晃脑地说道:“安全起见,尚未班师还朝的部队,来人都只能在...哎?”
秦相还没说完,巧儿已经蹲身行了个礼撒腿跑了出去。秦相看着巧儿的背影,笑了笑说道:“年轻人就是性子急。”
“巧儿也真是的...”凝霜噘着嘴说道:“本想写完信让她带给魏淑芬,谁知她这么着急就跑了。”
“好了,快去写吧...”秦相指了指凝霜的房间说道。
凝霜闻言拉起北雁有说有笑地走向房间,秦相看着二人的背影,捋了捋胡须低声自言自语道:“不是为父有意欺瞒,这前线实在太过危险,希望牧淳能够挺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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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席牧淳被一阵浓浓的药味呛醒,捂着胸口艰难地咳嗽。
“哟,你醒了?!”正在一旁煎药的刘云赶忙走了过来,一把扶住艰难起身的席牧淳说道:“你这家伙命可真是够大的。”
半晌之后大脑开始逐渐归位,席牧淳抬头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陌生的房屋之中,便虚弱地问道:“这是哪儿?”
“兴州府衙...”刘云一边说一边双手扶住席牧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又摸了摸他的脉相,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不错,总算是活过来了。”
刚苏醒的席牧淳脑子仍有些浆糊,换了老半天才将之前的事情想明白,皱着眉头继续问道:“前线战况如何?西和州救下来了吗?部队还剩下多少?金军退兵了吗?”
“你管这么多干嘛...”刘云闻言一阵摇头苦笑说道:“自己都伤成这个样子,老子差点没把你救回来,如今好不容易醒了,就不能先管管自己?”
席牧淳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拉住刘云说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放心吧,西和州之围已解...”刘云帮席牧淳整理好枕头褥子,扶着他靠坐在床上,起身走到一旁继续煎药,又回过头来对席牧淳说道:“你已经昏迷了十日有余,期间我们成功地给西和州城下的金军下了药,索隆和达木塔率军突袭,再次消灭了两千多人,金军受重创后拔营北撤。”
席牧淳闻言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还好不辱使命,虽然损失惨重,但总算是解了这利州路的危局。”
“别高兴得太早了...”刘云笑着摇了摇头:“金军可是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日前探马来报,金军又整肃军马两万余人,意图再次包围西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