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乌尔朵花大喝一声,抡起马刀策马冲来,首领挺戈直刺,却被乌尔朵花在马上俯身躲了过去。
乌尔朵花借机近身,挥刀直取首领腰腹,首领疾收长戈,一个倒卧铁板桥躺在了马鞍之上,马刀贴着首领的腰腹挥空。
两人同时从马上起身,调整身形再次酣战。双方的武功造诣在伯仲之间,一时间难分胜负,转眼之间二人已然插招换式三十余次,看得周围的看客一阵眼花缭乱。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群兵丁看两人打架很是过瘾,席牧淳和索隆则看的哈欠连天,昏昏欲睡,这俩菜鸡互啄了这么久,一根鸡毛都没飞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金国援军都要回来了。
“呜...”兴州城内再次传来号角之声,正在看戏的宋军回头望去,只见兴州城门大开,一大波步兵又冲了出来。
“明知不敌为何不固守待援?还要开门出来拼命,这群人是不是吃顶了?”席牧淳望着冲出来的不到一千金国步兵说道:“再这么打下去他们都没人守城了吧?”
索隆远远眺望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席牧淳点了点头:“嗯,金国指挥官怕是个傻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索隆摆了摆手说道:“金国军队主要是骑兵,步兵很少,大多都是俘虏兵或者小部落的杂兵,配发的都是枪、矛一类的长兵器。可这支刚冲出来的军队却都拿着本族人善用的弯刀,服色也与普通步兵不同。”
“有意思...”席牧淳玩味一笑:“甭管这帮孙子是哪部分的,反正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明白了...”索隆点了点头,挺枪催马飞奔而去,身旁的步兵赶忙跟上,径直杀向出城的金兵。
金军的出击给酣战中的两人造成了影响,双方都有些分神,打斗的速度明显变慢,首领趁乌尔朵花回望之机,长戈尾端直接扫中他的头部,将其打落马下,倒地后的乌尔朵花一阵头晕目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围上来的兵丁制住,只得束手就擒。
另一边,索隆率领的步兵已经和金国的步兵接上火,这一打感受更加明显,这批金国步兵战斗力明显强于其他部队,打起来也更勇不畏死,双眼血红、吱哇乱叫地往纵深猛冲,深陷包围也毫不在乎。
索隆的部队大多是没上过战场的厢兵,一般的敌人还可以应付,碰到这样的亡命之徒就差点意思了,倚仗着人数优势,却占不到什么便宜,长枪一阵瞎抡乱刺,一个不慎便被金军近身劈砍,牺牲两三个人才能杀死一个金军。
情况不太妙,照这样下去可能会损失数千人,索隆赶忙下令步兵向周边撤开,命人到后方调动骑兵卫队。
听说前方打得不顺,席牧淳亲自带着卫队来到了前面,看到一帮金军如入无人之境的追杀步兵,席牧淳登时就怒了,指着金军对卫队说道:“把这帮孙子给老子剁了,一个也不留!”
“杀!”首领一声大喝一马当先便冲了出去,骑兵与步兵是天然兵种相克,卫队刚一杀上去就听到金军绝望的惨叫,一轮冲锋便将金军的部队冲散,在马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金军杀得屁滚尿流。
卫队杀上瘾了,来来回回发动了五次冲锋,金军如同割麦子一样一片片倒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近千人的步兵就被屠戮一空。
席牧淳和索隆抬头望向城墙之上,不屑地撇了撇嘴,傻眼了吧,让你用添油战术,有本事再来一波啊......
“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情况...”席牧淳指着兴州城的方向说道:“完成后迅速合围州城”
索隆点了点头,转身带着部队离开。
“等等...”席牧淳在背后突然喊道。
“干嘛?”索隆勒住缰绳转头奇怪地问道。
“你不疼吗?”席牧淳一脸好奇地瞪着索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