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凝霜抬手便给了席牧淳一巴掌,伸手拽住他的领子说道:“你给本小姐活着回来,我和水儿都等着你呢...”
“咳咳...”一众狗粮受众受不了了,纷纷地开始尴尬的咳嗽。
凝霜转头看了看众人,倒是丝毫也不害羞,大眼睛一瞪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恩爱夫妻啊!”
“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达木塔翻了个白眼儿,冲众人挥了挥手,大家赶忙各自散去。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席牧淳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兵部报到。
兵部衙门离相府不算远,席牧淳步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这会儿刚过申时,衙门却没有什么人,几个兵丁正坐在院子里玩骰子赌钱,门口站岗的两个兵丁也靠在墙上昏昏欲睡。
席牧淳站在兵部门口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心中很是不满,兵部是军国重地,掌管一国兵权,是最应该严整肃穆的地方,眼前这番景象简直是匪夷所思。
有这样的兵部,怎么可能在战争中取胜?席牧淳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只是个从五品防御使,人微言轻,面对这种情况一点办法都没有。
先干好自己的事儿吧,席牧淳摇了摇头,迈步走进了兵部,门口站岗的两个兵丁只是撇了他一眼,连最基本的盘问都没有,直接将其放了进去,一众赌钱的士兵看到他进来也丝毫没有反应,继续玩自己的骰子。
席牧淳见状咬了咬牙,强行压住自己的火气,径直走进了衙门正堂,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上班时间连个人都没有,席牧淳都快气疯了,冲着门外喊道:“有没有个喘气儿的?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嗓子他是卯足了劲喊的,院内的树叶都被震得沙沙作响,聚众赌博的几个兵丁被吓了一跳,瞪眼看向席牧淳,其中一人冲他骂道:“叫唤个屁啊,这里是兵部衙门,不是特娘的市集!”
“你还知道是衙门?!”席牧淳实在是压不住火气了,指着那个兵丁快步走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骂道:“堂堂兵部,公事时间连个坐堂的人都没有,一群人在院子里赌钱,门口两个站岗的在门口睡觉,这叫什么衙门!”
“呀嗬?这是哪儿来的兔相公?好大的声音...”兵丁们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走上前将席牧淳团团围住,为首的兵丁伸手推了席牧淳一把:“你个王八蛋哪儿冒出来的,跑到兵部衙门来捣乱,老了没儿子送终,想让哥几个提前给你送下去?!”
席牧淳冷冷地瞥了兵丁一眼:“你想给我当儿子?我还真不稀罕,怕丢祖宗的人。”
“我去你妈的!”兵丁闻言横眉立目地便冲了上来,拔出腰间的战刀兜头便砍向席牧淳。
席牧淳见状眉头猛地一皱,这帮兵痞简直无法无天了,且不说自己是武官,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杀。这个家伙居然在衙门内就要挥刀大开杀戒,丝毫没有顾及,可见平时滥杀无辜的事情没少干。
这种败类留不得,席牧淳上前一步,赶在战刀砍下来之前,一记重拳打在了兵丁脸上,只见兵丁的脸瞬间塌陷了下去,鲜血直接从眼口鼻喷了出来,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见过胆儿大的,还真没见过如此胆儿大的,居然敢在兵部衙门当众杀人?!其他的兵丁见状都有点蒙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战刀就要往上冲。
“慢着...”堂内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席牧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堂内走了出来,身材不高,着暗红色官服,三角眼,高颧骨,尖下巴,脸上三绺黑胡,一脸的尖酸之相。
男子迈着方步走到席牧淳面前,神情倨傲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几个兵丁说道:“此人擅闯兵部重地,意图谋反,杀无赦。对了,通知孙记事,要记载我今年的断案数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