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席牧淳闻言赶忙问道。
“都说了是神秘人,我才不会告诉你...”丰满摆了摆手说道:“反正是个老人家,我们这一脉的前辈。”
“是危月燕还是南疆散人?”席牧淳抱着膀子问道。
丰满闻言惊奇地转头看向席牧淳,笑着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当然了...”席牧淳眉毛一挑:“你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相互隐瞒?”
“谁跟他一条绳上的...”凝霜翻着白眼儿冒出来拆台:“把我们挤出临安布匹市场的账还没算呢!”
“小鼻涕,这事儿可真不赖我们...”丰满顺杆爬转移话题:“相府在云宝布庄中的作用的确有限,赵玥作出这样一个决定,我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不得不承认对生意是有利的。”
“哼,这个赵玥,枉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凝霜气鼓鼓地掐腰说道:“当时若是听从了席牧淳的建议,不予你们合作,我秦家的天宝布庄现今仍旧是临安首屈一指的布商。”
“恕我直言,若不是合并,天宝布庄也撑不了多久...”丰满耸了耸肩膀走到床边,伸手在枕头下摸出几块布料,走到凝霜身边摊开手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云宝布庄积货的样品,全都是在天宝的库房拉过来的,如今店里的布料已经换了四茬儿了,这些积货始终都没卖出去。”
凝霜看了一眼丰满手里的货样撇了撇嘴,有些底气不足地嘟囔道:“那都是我娘管生意时候留下的,换作我就不会这样了。”
“小鼻涕,你还真别盲目自信,积重难返懂不懂...”丰满坐回桌旁耐心地劝慰道:“一个成名已久的店铺已经形成了经营习惯,不是换个东家就能改变的,若不是两家整合,你和二姑爷两个人都不见得能扭转这个局面,不信你对比一下其他州县的天宝布庄,你们上任后有多大起色?”
“那赵玥也不能利用我的信任欺骗我呀,从小到大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布庄。”凝霜撅着嘴坐在椅子上说道。
“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纠结了...”席牧淳拍了拍凝霜的肩膀说道:“赵玥也没在这里,说这些没有意义。”
“哼...”凝霜一脸不爽地转头冷哼。
“丰满,还是说说那个神秘人的事儿吧,他到底是谁?”席牧淳转头问道。
“哟,你还没忘呢...”丰满尴尬地捂着嘴说道:“我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呢。”
“少废话,过不去...”席牧淳摆了摆手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就找一群说书的,把你天天偷看水儿的事情编成书,在临安各大茶馆每天说。”
“你怎么这么损呐!”丰满一听就急了,挥舞着双手跺着脚骂道:“小鼻涕你怎么找了这么个混不吝的相公,简直就是地痞流氓呀!”
看丰满气急败坏的样子,凝霜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抱着膀子说道:“我们就这样,家风就是不讲理,你能怎么着?”
丰满气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娘里娘气的蹬着腿嚷嚷:“不带你们这样的!”
达木塔在一旁看得都快吐了,别过脸去对席牧淳问道:“不是说逍遥掌法是一门刚猛霸道的功夫吗,这孙子怎么练成的?咱们会不会找错人了?他怎么看怎么像是练葵花宝典的。”
席牧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丰满嘴角一个劲的抽抽,难怪他暗中保护晴凌和水儿这么久,都没跟晴凌擦出什么火花,生生地把关系处成了姐妹......
丰满撒泼打滚地闹了半天,席牧淳等人各找地方坐着看戏,半晌之后丰满闹够了,肿着一双跟桃子似的眼睛看向席牧淳,委屈地问道:“二姑爷,今天是不是我不说你们就这么一直耗着?”
席牧淳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