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吓我一跳...”席牧淳捂着胸口说道:“这一惊一乍的,梁王这把年纪了还声如洪钟,真是老当益壮啊。”
老子才刚刚五十岁,怎么就一把年纪了...六爷气得咬了咬牙花子,抬头看向席牧淳阴声说道:“二姑爷怎么会来到我饮血盟的总坛?难不成钟全投靠了你们?!”
“小的并没有投靠相府,只是...”钟全委屈地辩解道:“只是裴满皇后派来杀手再度行刺那个小公主,但是又失手了,二姑爷为报仇打上门来,将总坛的高手全部击败,擒住了我。”
“废物!”六爷身陷囹圄但丝毫没有做囚犯的觉悟,指着钟全鼻子骂道:“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让人端了总坛,就凭你还想取代我?”
“若不是六爷想要小的性命,小的此生都不会有这个想法。”钟全有些失落地说道。
六爷闻言面色一滞,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席牧淳走到囚笼前上下打量了六爷一番,耸了耸肩说道:“有种动物园看猩猩的快感。”
在场众人除了达木塔没人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达木塔从刘云肩头接过随身包袱,从里面掏了半天拿出一根香蕉递给了席牧淳。
“靠...”席牧淳目瞪口呆地看着达木塔递过来的香蕉:“你怎么连这个都准备了?!”
“有备无患,万一饿了呢...”达木塔笑嘻嘻地说道。
真特么吃货...席牧淳翻了个白眼儿,摆手没接香蕉,转过头对六爷微微一笑说道:“梁王殿下,如今临安饮血盟已然被我等剿灭,恭喜您被我们生擒活捉,对于您这样阴狠毒辣、背祖求荣的混蛋,请问应该如何处置呢?”
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六爷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却依旧没有求饶服软的意思,缓缓转身走回椅子旁,大马金刀地坐了回去,气定神闲地微笑道:“本王一时不查,遭小人暗算被困此地,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今日你们若将我救出囹圄,本王定然重重有赏,若妄图污蔑构陷,本王贵为王爵,皇室血脉,自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扣上叛国谋逆的罪名。”
“想要推委抵赖?堂堂王爷是不是太天真了点儿?”达木塔走过来抱着膀子说道。
席牧淳听懂了六爷的言下之意,伸手拉了一下达木塔微微摇了摇头。
达木塔奇怪地看了席牧淳一眼,皱着眉头问道:“你扒拉我干嘛?”
这情商,绝了...席牧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拉着达木塔带着一群人走出了密室,六爷看着席牧淳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到底要干啥?”走出密室后,达木塔停下脚步冲席牧淳问道:“这孙子当了阶下囚还摆谱儿,你不是真的被他唬住了吧?”
席牧淳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看一旁垂首站立的钟全,沉吟一下问道:“饮血盟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六爷的真实身份?”
钟全被问愣了,呆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六爷的两个贴身小厮,还有广智师父。”
“那两个小厮呢?!”席牧淳赶忙问道。
钟全尴尬地指了指楼上说道:“这会儿可能已经变成狗大便了。”
“靠...”席牧淳愤愤地捶了一下身边的墙面,挥手让钟全找了个角落蹲下,转头对身边的众人说道:“刚才六爷那番话已经在求饶了,我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管那叫求饶?恐吓还差不多!”达木塔指着密室的方向瞪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