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蛇闻言耸了耸肩膀,面带笑容地看着刘云说道:“制毒之法千变万化,只要能将解毒之人骗过,即便是最基础的鹤顶红也是好毒。”
“还好老子是个郎中,不是个杀手...”伸手将北雁扶起来,送到一旁休息,此时的北雁连续经历两次试毒,身体已然是严重损伤,第三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试了。
刺蛇敲了敲桌子上的第三瓶毒药,冷笑着对席牧淳说道:“还有一瓶,你们谁来?”
“我来!”席牧淳大踏步地走向桌子,抬手刚要拿药瓶,被一旁的刘云伸手拦住。
“你干嘛?还想让北雁试?!”席牧淳瞪着眼睛问道。
刘云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的话:“不,这次我自己来。”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席牧淳皱着眉头问刘云:“你试毒谁来解?!”
“我自己来...”刘云说着伸手拿起毒药,拔开木塞就要往嘴里灌。
“你疯了啊?!”席牧淳一把拉住刘云:“这里就你懂解毒,你要是中了毒谁给你解?!”
“你放心吧,我自己应付得来...”刘云说着挣脱开席牧淳的手,将半瓶毒药灌进了嘴里。
眼见刘云喝下毒药,席牧淳双手在头上一通挠,嘴里不断地嘟囔着:“疯了,全都疯了。”
刘云没搭理席牧淳,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疑惑中,正一边咂么嘴一边奇怪地看着手中的瓷瓶,这特么是什么毒?喝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口感竟然还是甜的?
刺蛇配毒的手法实在是太过刁诡,刘云丝毫不敢怠慢,赶忙将剩余的毒药倒进了另一只小碗里,看着微微有点发黄的液体,刘云傻眼了,什么毒颜色这么浅?
一点中毒的表征和痛苦的感觉都没有,眼前这碗淡黄色的液体除了甜味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味道,这回刘云可傻眼了,刺蛇这一局不会是用的慢性毒药吧?
眼看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刘云依旧没有任何感觉,此刻他真的有点慌了。北雁几乎搭上了性命,才让众人连赢了两局,眼下是最关键的一局, 输了便会前功尽弃。
带甜味的毒物也就那几种,多数是产自南疆的植物果实,但无论是色、香、味都对不上,刘云将所有的可能都想遍了,直到香燃尽了也没有做出任何判断,颓然地坐在地上,端着剩下的半瓶毒药摇了摇头。
“你输了...”刺蛇抱着膀子走到刘云身旁,从怀中掏出解药扔到他的怀里,转身背手说道:“判官努力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刘云本就无比自责,听到刺蛇这样说更是无地自容,越想越难过,眼眶很快就红了,眼泪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
“大老爷们儿哭个蛋啊...”达木塔在身后拍了刘云一巴掌说道:“我们不会让北雁白白受伤的,一会儿我们就趁刺蛇不注意一闷棍敲死他,咱们继续往下走。”
刺蛇闻言转过身看着达木塔,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再大点儿声连下一层的山魈都听见了。”
刘云长长地叹了口气,拔开瓶塞将解药灌了下去,顺势觉得肠胃一阵翻腾。
“噗......”一阵不可描述的气体顺着刘云屁股释放了出来,吹得他衣服后摆都飘起来了。
“我靠...”众人赶忙捂着鼻子退开老远,席牧淳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刘云:“你发泄愤懑的方式也太奇特了点儿吧?!”
达木塔指着刘云后背说道:“衣服都崩飞了,这排量至少3.6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