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在脸上,席牧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了看仍在怀中熟睡的伊人,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回想夜探达木塔客房那一晚,自己在房间中换夜行衣,被睡醒的凝霜看到,接着被胭脂水粉一顿招呼。当时席牧淳曾说过,如果二人有鱼水之欢,定然是你情我愿,情之所至。当时的凝霜根本看不上席牧淳,这番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席牧淳也从未想过自己真的有机会一亲芳泽。可就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席牧淳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了凝霜,如今他们已经从名义上的夫妻变成了真正的夫妻,从貌合神离变成了神魂予授,一想到此处席牧淳便心花怒放。
不多时,凝霜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惊疑地刚要叫喊,昨晚的一夜温存浮现在了脑海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凝霜微微抬起头,正迎上了席牧淳怜爱的目光,四目相对,凝霜仍旧有些不好意思,将羞红的小脸再次埋进席牧淳的怀里。
“夫人早啊...”席牧淳看凝霜害羞,不由得玩性大发,笑着调侃道:“昨晚睡得好吗?”
明知故问...凝霜闻言又羞又气,头也不抬抡起小拳头就捶了席牧淳一拳。
“哎哟...”席牧淳夸张的叫了一声,伸手握住凝霜的小手说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哼,打死你个臭流氓...”凝霜抬起头来刁蛮地说道。
“啊?”席牧淳瞪大眼睛看着凝霜,一脸冤枉地说道:“我怎么臭流氓了,明明是情到浓时,你情我愿好不好,再说我们本就是夫妻,怎么...哎哟...怎么还打?”
“你还说!”凝霜红着小脸怒道:“就是你耍流氓!”
“好,都是我的错...”席牧淳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抚摸了一下凝霜的头,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起身却被凝霜在身后一把抱住。
“席牧淳,报仇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凝霜委屈地说道:“就你们几个人去端掉饮血盟的老巢,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果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水儿会失去你,姐姐会失去达木塔,两个家庭就这样毁了。”
凝霜的话让席牧淳愣住了,她说得没错,一旦他们战死,身后会有好几个家庭的破碎和一群亲人的悲痛。可是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饮血盟如同梦魇一样缠着秦家,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凝霜和亲人们的安危,必须将它连根拔起。如今宋金关系又变得紧张,皇帝更不愿意除掉饮血盟,给金国提供开战的接口,那么能动手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凝霜,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拼尽全力将饮血盟摧毁,另一条是坐以待毙,时刻提防着饮血盟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直到有一次我们防不住,被他们得逞。”席牧淳摇着头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我们不能再等了,万一他们缓过神儿来跑了,肯定会躲在暗处进行更疯狂的报复。”
凝霜闻言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席牧淳见状更加心疼,哄了好一会儿也没办法让凝霜止住哭泣,无奈只好发誓打不过就跑,务必安安全全地回来,凝霜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窗外的太阳已近中天,眼看都快午时了,席牧淳赶忙起身穿衣打点行装。凝霜费了半天劲才从床上起来,穿衣梳洗后眉头轻蹙走到席牧淳身旁,帮他整理一应所需。
席牧淳看凝霜一直皱着眉头,走路还有些打晃,感觉出了不对劲,赶忙走上前扶住凝霜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