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太监赶忙将早已煮好的鸭肠和空心针端了过来,席牧淳仔细地看了一眼鸭肠,点了点头说道:“取烈酒来。”
找到了解药刘云心情大好,一边继续配着解毒剂一边开玩笑道:“吃个鸭肠还打算配点儿酒?”
席牧淳白了刘云一眼说道:“别高兴的太早,找到解药只是第一步,最难的是换血。”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听到席牧淳如此说,刘云陡然皱眉问道。
“我这是在创造历史,怎会有把握?”席牧淳一边用烈酒给鸭肠和空心针消毒,一边耸了耸肩膀说道。
刘云闻言翻了个大白眼儿:“首次试验便敢在皇帝身上动手,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
席牧淳笑了笑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将空心针塞入鸭肠一端,用棉线紧紧捆扎,另一端也如法炮制,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双头针管,随后又做了一个单头针管,将针头插入双头针管的鸭肠中,用手指捏住另一端后转头冲刘云问道:“解药配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了。”
刘云闻言将一大碗解药倒入一个消过毒的酒壶之中,递给席牧淳说道:“都按你说的做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席牧淳点了点头,指挥小太监将皇帝放置到右侧卧,再将肩部以下的身躯全部垫高,摆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刘云皱眉看着皇帝说道:“这姿势真够妖娆的,若是陛下醒来知道你把他摆弄成这样,保不齐会羞愧自尽。”
“哪儿那么多废话,救人要紧...”席牧淳说着抬起皇帝的左臂,在臂弯处摸了摸,将双头针的一侧针头扎了进去,随即便看到鸭肠的颜色开始变深,毒血被引入了鸭肠之中。
“快,降解毒剂从那一头倒进去。”席牧淳指着单头针管的另一头说道。
刘云闻言赶忙照办,解毒剂进入鸭肠后与毒血融合,双头针的另一测开始逐渐滴出黑血。随着引出的血液和灌进去的解毒剂越来越多,另一侧的血液由滴变成了长流,颜色也开始逐渐变淡。看到此景,席牧淳赶忙拿起另一侧的针头,扎入了皇帝右臂的血管之中。左臂高,右臂低,有了压差,皇帝的双臂和鸭肠针管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回路,血液在体外解毒后再次被输送回体内,这就是席牧淳做的简易透析。
受医疗技术所限,这个透析实在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无法满足完全无菌的环境和器械,更没法考虑血液融合了大剂量的解毒剂后返回体内,会不会产生排异反应,这些事情都只能听天由命,而且器械本身不能加压,仅凭血压和体位造成的压力,换血肯定换不干净,席牧淳的这场豪赌十之八九会输的连裤子都要当掉。
整个换血的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为了尽可能地将毒血换干净,席牧淳扶着皇帝不断地变换着体位,待到流入鸭肠的血液颜色已经不再是黑色,席牧淳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将两侧的针头逐一拔出,吩咐小太监牢牢按住皇帝双臂的针眼儿,又让刘云解开封穴,这才结束了透析。
一直在一旁灌入解毒剂的刘云也累的够呛,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擦了擦额头汗水,对席牧淳说道:“你小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个操作太有想象力了。”
半个时辰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再加上体力劳动,席牧淳此时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坐在龙榻前的地面上艰难地摆了摆手,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看到席牧淳晕倒,刘云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娘的,帮你救完了人,老子还得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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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暖阳,繁花似锦,席牧淳拉着凝霜的小手奔跑在花丛中,两人笑得很是开心,生意兴隆,天下太平,一切烦心事儿都已经烟消云散。两人并排坐在花间,席牧淳看着凝霜娇俏的笑脸,二人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席牧淳深吸一口气,对着凝霜的朱唇便吻了下去......
“慢着...”凝霜将一根玉指树在二人唇间,温柔地说道:“牧淳,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这关键时刻送什么礼物...席牧淳气急败坏地想着,脸上却笑得贼贱:“是吗?送我什么礼物?”
凝霜神秘一笑,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食盒:“我亲手下厨给你做的菜哦!”
“大郎,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