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六月飞雪啊,我特么比窦娥还冤。”席牧淳哭丧着脸说道。
“窦娥是谁?六月怎么会下雪?”凝霜皱着眉头看向席牧淳。
“额...在此之前,窦娥是千古第一冤...”席牧淳挠了挠头说道:“今天之后我就是第一了。”
“哼...”凝霜闻言轻哼一声站起身来,俏脸凑近席牧淳说道:“看在你也是无心之过,本小姐这次就饶了你,如果再敢有下次......”
凝霜说到这里突然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好要怎么惩罚席牧淳,席牧淳则傻愣愣地看着凝霜问道:“到底要怎么样?”
“你还真想有下次?!”凝霜瞪大眼睛怒道:“真有下次我就......”
凝霜还没说完话,达木塔在旁边插嘴道:“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达木塔说完,凝霜很开心地点了点头:“对,就这么办!”
席牧淳感觉两腿之间凉飕飕的,低头看了一眼再度抬头说道:“凝霜,你下手狠了点吧?”
“也挺好的...”凝霜笑着转身蹦蹦跳跳地向外走去:“没了相公,多了个姐妹。”
看着凝霜的背影,席牧淳摇头笑了笑,再次躺到床上休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实际上是毫无睡意的,几番尝试都未能入睡,席牧淳叹了口气,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窗前看向屋外。
“我靠!”看到窗外的景象,席牧淳登时惊掉了下巴,此时正飘着鹅毛大雪,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真的六月飘雪?我这嘴也开光了?”席牧淳自言自语地走到门前,伸手拉开门,一阵寒风灌了进来,把他冻了一个激灵。
“你怎么起来了?”凝霜的房间就在席牧淳旁边,听到响动赶忙走了出来:“快进去,外面很冷。”凝霜说着将席牧淳推回房内说道:“刘云不是说了让你多休息,这才多一会儿你就跑出来了。”
“实在是睡不着...”席牧淳摇头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说道:“你看,老天爷都认为我是冤枉的,秋天下这么大雪。”
凝霜坐到席牧淳身旁,翻着白眼儿说道:“今天都腊月初九了,还有十几天就要辞灶过年了。
“什么!?”席牧淳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不小心牵拉到了伤口,呲牙咧嘴地又坐了下去。
“凝霜,我昏迷了多久啊?”席牧淳问道。
凝霜扶着席牧淳想了想说道:“大概快两个月了。”
“这么久!?”席牧淳的眉头都皱成一个疙瘩了:“我这一受伤耽误了很多事情。”
“喂,不要把大家都当成废物好嘛...”凝霜白了席牧淳一眼:“这段时间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了。”
“哦?是吗?!”席牧淳眼睛一亮,拉着凝霜说道:“快跟我说说。”
“两个月前,你派宋温回府求援,我和爹都收到了你的亲笔信。给我的信中只说你要决斗,我和鹂儿姐姐都很担心,就决定亲自来潭州找你...”凝霜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我们到这里时你已经昏迷了十几天了,达木塔刘云他们在照顾你。我和鹂儿姐姐便跟着宋温去了七岭村,再次组织织户开了工,第一批绣品和布料三天前已经完工送往临安了。”
席牧淳闻言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夫人的效率真是高。”
凝霜闻言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爹看了你的信,知道了薛亮的罪行,当即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到潭州准备将他抓回临安,可是你受伤之后,刘云他们就将薛亮忘了个一干二净,再找到时此人已经奄奄一息,回府不到五日便死了。潭州通判元仕亮因为搭救你有功,我爹便保举他升任潭州刺史,前些天已然上任了。”
听完凝霜的话,席牧淳点了点头叹道:“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