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众军士见状赶忙端起兵刃围拢过来,齐声高喊:“放开薛大人!”
席牧淳瞥了他们一眼,手上匕首陡然加力,大声说道:“都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就要了这个畜生的命!“
薛亮被席牧淳吓得浑身哆嗦,两腿发软,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呢?”席牧淳阴冷地微笑道:“薛大人煞费苦心地想要置我于死地,现在是不是心中异常失落啊?”
“二姑爷,下官这也是被逼无奈啊...”眼见席牧淳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薛亮两眼一转,开始委屈求饶:“都是饮血盟和金人逼我这么做的呀!”
席牧淳摇了摇头:“薛大人,你当我聋了吗?刚才您的慷慨陈词,我可是一字不落地聆听了一遍呐。”
薛亮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原本的必胜之局,在自己的一番得意忘形之下变成了这个熊样,这特么实在是有些尴尬......
“薛大人,劳烦您护送我们离开这里吧?”席牧淳冷笑着说完,一把拽住薛亮挡在身前,达木塔则拽住廖远,众人缓缓地向身后的山中退去。一众军士愣愣地站在原地,有心追上去救人,却又投鼠忌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席牧淳等人从容消失在深山之中。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席牧淳等人在一处避风的山坳处停了下来,几人找了些结实的藤条,将薛亮和廖远五花大绑,塞住嘴扔到一旁,让广智负责看管他们。刘云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在宋温的帮助下给众人治疗外伤,几人之中索隆受伤最重,刘云又是上药又是扎针,暂时稳定住他的情况。达木塔周身多处刀伤,但好在伤口都不深,大多数已经凝血结痂。刘云救完二人,转头看向席牧淳,奇怪地问道:“刚才在阵前我号过你的脉,发现你并没所有受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牧淳坐在地上,抬起了一张煞白的脸,声音有些发虚:“谁说我没有受伤?”
刘云闻言面色一凛,连忙走到席牧淳身边问道:“你伤在哪了?”
席牧淳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身背后说道:”我后背挨了一刀。”
刘云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当我瞎?那一刀要是真的扎进去这么深,你早死了。”
“是它救了我呀...”席牧淳说着脱下了外面的袍子,露出了后背上的一扇狼肉:“臭是臭了点,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看到那扇狼肉,捆在一旁的廖远惊奇地瞪大眼睛,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你也不用懊恼...”席牧淳转头笑着对廖远说道:“你那一刀实际已经刺伤我了。”说着将狼肉和里面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露出后背上那处明显的刀伤,至今还未完全结痂,鲜血仍然不住地往外渗。
刘云赶忙走过来,一边消毒缝合上药一边皱眉说道:“流了这么多血还没晕倒,你可真挺得...哎...”正说着,席牧淳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刘云赶忙伸手搀扶住席牧淳,将他缓缓放在地上,摸了摸脉象后紧紧皱起眉头。
“他咋样了?”达木塔赶忙凑过来问道。
“失血过多,虚火上浮...”刘云说着又看了看席牧淳的后背,摇了摇头说道:“伤口也开始破溃流脓了,我现在急需要一个安稳干净的环境救治他们。”
达木塔闻言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现在外面的驻军肯定把山给围了,我们想要逃出去都费劲,更别说找地方给他治伤了。”
刘云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把他们带到大葱的小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