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说过,共济商帮这些年一直是饮血盟的劲敌,如果二者没有联手,那么共济商帮定然是饮血盟的心腹大患...”席牧淳皱着眉头分析道:“其他民间组织,雇凶杀人的目的无外乎争斗和寻仇,四人被杀后这些组织定然会留下名号,一来可以耀武扬威以示警告,二来可以将动机昭示于人,让自己在道义上站得住脚。但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背后的组织并没有声张,反而将祸水引到了相府的身上,自己则坐山观虎斗。试问,放眼整个临安城,既与共济商帮有仇,又与相府结怨,行事又如此阴险的组织有几个?”
“确实只有饮血盟...”达木塔长叹一声说道:“真没想到他们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曾经的饮血盟,是一群行事光明磊落,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组建的,没成想仅仅过了四五年,便成了一个暗杀嫁祸的下作团体。”
“对,光明磊落地截留了我秦家五万多两银子...”凝霜在一旁抱着膀子凉凉地说道:“麻烦您老光明磊落地还回来。”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达木塔转向凝霜正色说道:“此话我曾与席牧淳说过,今日我便再次郑重承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大爷的...”席牧淳在一旁笑骂道:“十个饮血盟加起来也不如你脸皮厚。”
“你们别斗嘴了,还是关注点正事吧...”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刘云抱着膀子朝席牧淳身后努了努嘴:“欣赏一下美妙的人体吧。”
众人顺着刘云的目光转过头:“呀!”凝霜高喊着捂住双眼转身跑向屋外,一边跑还一边骂道:“席牧淳你这个混蛋,本小姐一定要打死你!”
席牧淳和达木塔也是一脸惊诧,身后的赵步祝还真是听话,此时已经脱的只剩一条裤衩了,还一脸天然萌地冲席牧淳问道:“全部脱光吗?”
“脱个屁啊,谁让你脱光了,光着腚满街跑你光荣啊?”席牧淳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向远处的小伙计说道:“快去给你们掌柜的找一身伙计的衣服,马上送过来。”
小伙计点头应是,朝后堂跑去,赵步祝则在一旁双手捂着前胸,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模样问道:“你们不喊停,老夫就只好一直脱...你们几位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请你洗澡呗,都脱成这样了...”达木塔翻着白眼说道。
“滚蛋...”席牧淳踢了达木塔一脚,转头冲赵步祝说道:“你不必太过惊慌,我们定然不会让你做悖逆人伦伤天害理之事。”
赵步祝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脸古怪地问道:“确定不会悖逆人伦?”
席牧淳翻着白眼儿道:“很难说现在杀手是否还在观察我们,让你换上衣服是为了保护你免遭杀害...”
伙计送来衣服,赵步祝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观察?杀害?你们到底想让老夫做什么?为什么听上去如此危险?”
“现在共济商帮你地位最高,此事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席牧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只需衡量利弊、因势利导,率领临安的共济商帮归入相府门下即可。”
“这是小事?!”赵步祝闻言瞪着一双昏花的老眼看着席牧淳:“你可知道共济商帮是多么庞大的一个组织?背后又是谁在撑腰?你好大的胃口。”
“共济商帮是规模很大,但其核心在北方,并不在临安...”达木塔难得正经地插言道:“虽然是西夏皇族暗中支持的组织,然而终归是一个松散的商帮,临安城距离西夏又如此遥远,就算吃掉了你们,西夏那边也是鞭长莫及。”
“他们够不着,我们可是够得着。虽然你现在地位最高,但如果你不去做,我们也可以让你下面的人变成地位最高的...”席牧淳缓步向前,身体前倾,逼视着赵步祝说道:“你若同意,便是晴天,若不同意,送你上西天。”
赵步祝看着席牧淳冷峻的脸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们这是赤裸裸地欺负老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