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血!?”刘云一脸懵地说道:“她如此瘦弱怎能放血?”
“顾不了这么多了,赶快放!”席牧淳瞪眼说道。
刘云见席牧淳如此坚持,便不再说什么,掏出银针抬手刺破段惜玉双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又在脖颈和小臂上下了两针,血水顺着指尖便流了下来。
“糖水来了...”苏沫端着个碗再次走进屋里,心中有些小不爽,这一会儿端了两个碗了,自己堂堂太医怎么成了上菜的伙计了?
席牧淳从苏沫手中接过碗,张嘴就喝了一口,仔细地咂了咂嘴。
“哎,你...”苏沫眼见席牧淳自己喝了糖水,气得三魂差点出了窍,柳眉倒竖地说道:“难不成是你自己想喝糖水,故意让我去给你盛?”
席牧淳没接茬儿,只是点头说了句“甜度可以,马上把这个给公主服下。”
“你怎么能与公主共用一个碗?”李成贤上前一步挡住席牧淳说道:“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席牧淳瞥了他一眼说道:“帮不上忙还在这添乱,影响我们救公主,你这是弑主谋反。”
“你...”李成贤气得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席牧淳一把拉开。
席牧淳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扶起段惜玉轻声说道:“公主,此为特效药,您服下就会缓解很多。”
段惜玉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满眼感激地看着席牧淳,虚弱地说道:“谢谢哥哥救我...”说罢才将一碗糖水喝下。
席牧淳将段惜玉慢慢放下,示意刘云停止放血,几个郎中站在床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亲眼看着段惜玉的表情慢慢变得舒缓,一盏茶的功夫便彻底平静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神乎其技!”苏沫看着沉睡的段惜玉,满脸欣喜地赞叹道:“席公子医术高绝,苏沫佩服。”
“苏太医谬赞了,晚辈只是恰巧知道缓解此类病痛的方法而已。”席牧淳表面谦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转头冲着凝霜眨了眨眼睛,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
凝霜读懂了席牧淳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桌旁坐下说道:“我可以证明,他真的只是恰巧知道。”
席牧淳自得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满脸写着友尽,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凝霜身后嘀咕道:“夸我一下会死啊......”
“哼...”凝霜呲着小虎牙小声说道:“给别的小美女诊病手到擒来,给本姑娘诊病你连个月事都诊不出来,还想让我夸你?没把你沉塘算便宜你了!”
“额,术业有专攻,我确实不太擅长诊脉...”席牧淳摸着鼻子尴尬地解释,说了一半突然愣住了,随即两眼放光,满是喜色地俯身凑到凝霜身边,悄声问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你个鬼...”凝霜嫌恶地推开席牧淳的脑袋说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席牧淳满脸委屈地坐到一边,其他几人也纷纷走了过来,苏沫一改之前傲慢的态度,虚心地求教道:“席公子,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公主的这个怪病要怎样诊治?”
席牧淳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前辈不必如此客气,关于卟啉症我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这种病的病根是因为血气中缺少一些东西,现今而言确实无法治愈。”
“那么这个孩子岂不是早晚要死在这个病上?”杨升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