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席牧淳瞪大眼睛问道。
“当然了...”达木塔的表情很是夸张：“给你举个例子，你夜探我房间的那天白天，你是不是去晋王府了？”
“是啊，这不算什么秘密吧，晋王府很多下人都知道，就算传扬出去也不稀奇啊。”席牧淳点头说道。
“当然不是说这个...”达木塔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那天你是为了接凝霜去的吧？因为赵玥要请凝霜喝酒，谈云宝布庄合作的事儿。”
“是...”席牧淳再次点头。
“其实那天晋王府的宴会是封闭的，除了赵玥和凝霜之外只有几个晋王府的亲信在场，他们谈了什么你知道吗？”达木塔略带得色地问席牧淳。
“不知道...”席牧淳摇了摇头：“那天回来的时候凝霜已经喝多了，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本想问问她，可谁知第二天赵玥就跑到府里来把合作契约给签了，我再问也没什么用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达木塔闻言点了点头：“其实那天你老婆本来是想叫停两家合作的，但是赵玥不同意，后来凝霜退而求其次，提了一大堆的条件，比如至少两年保证五五分账，三年内不能改变合作模式，从民间雇佣商业人才担任布庄掌柜等等，搞得赵玥焦头烂额。俩人寸步不让地谈判谈了半个时辰，才敲定了所有的合作细节。你现在看到的契约，只是一个双方让步的结果，谈判期间发生的事情，只有去醉仙楼买消息才能得到。
“你不是说相府不在饮血盟的监控之内吗，干嘛还要费劲去买消息？”席牧淳奇怪地问道。
“我当时买消息又不是冲着相府去的，我是冲着即将开业的云宝布庄去的，凡是与两家合作有关系的消息，我都感兴趣......”达木塔说道。
“看来这个醉仙楼值得一去...”席牧淳点了点头：“明晚你带我去一次，我也要打探一些晋王府的消息。”
“堂堂相府二姑爷逛妓‘院，这事儿要传到凝霜耳朵里，你可能会把榴莲跪穿...”达木塔笑道：“到时候记的叫我，我喜欢吃榴莲......”
席牧淳听得冷汗直冒，虽说这个年代市面上还没有榴莲，但搓衣板总归是有的吧......
眼看吓到了席牧淳，达木塔心里爽的不行，但正事总归是正事，醉仙楼还是要去的，毕竟好久没见小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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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席牧淳刚刚伺候凝霜梳洗打扮停当，账房总管秦满就带着马文生前来求见，汇报组建审查队的事儿，凝霜和席牧淳就在房间跟二人聊了起来。秦满选择的审查队员一共有九人，都是总账房各部业务水平数一数二的记事，由马文升统带，先从临安城内的商铺查起。凝霜对秦满的安排比较满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谁知这一拍竟然把他吓得坐在了地上。
自打凝霜在就职宴会上一展女王霸气之后，府中的下人都变得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得罪了二小姐，也落得一个沉塘的下场，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秦满，见到凝霜站也不敢，坐也不敢，连话都说不利索，眼看就要尿裤子了。刚才凝霜只是轻轻一拍，他就吓得坐在地上，大失脸面。进府这么长时间，马文生还是头一次见高高在上的账房总管大人这么还怕一个人，以前哪怕是面对相爷，秦满也是进退有度侃侃而谈，现在见到小姐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生疑虑，但却也未曾细想。
二人汇报完后，秦满告退，马文生借口汇报五大商铺截留资金的事儿留在了屋内。待得秦满走远，马文生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张呈给夫妇二人，席牧淳接过来和凝霜一起看了一下，发现每张纸上各记载了一个人的姓名和履历。
“文生，这是什么？”席牧淳奇怪地问道。
“五大商铺掌柜出缺，一时间各铺面群龙无首，想必二小姐和姑爷也在为此事犯愁...”马文生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人昨夜熬了半宿，整理出十五名得力之人，斗胆向小姐姑爷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