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打断了他：“万一个屁，你别老是疑神疑鬼的，你再说不吉利的话，我就认为你见不得咱们好，巴不得对面给咱们添麻烦呢。”
长弓做了总结：“天使即便降落，也只会在峰顶。那里离山腰有百余丈的落差，这世上我还没见过能打这么高的武器。”
“鹰神格格的威严，笼罩整个茅麓山，一定会给咱们带来好运。”
“皇家的尊严高高在上，也能震慑这最后一帮大顺遗民，让他们感受什么是天威不可违。”
与此同时，茅麓山各个清军营寨二十万人，都在仰头注视着海东青。
听到山上的铳声依旧没有凑效，他们纷纷叫嚷着起哄。
“闯贼加把劲啊！”
“闯贼的火枪不行啊！”
“看我来给这帮闯贼加把劲，一柱擎天，兹兹~~”
有说书人扇子刷一下展开，激情澎湃：“且看抚远大将军的困敌之计，振臂一呼，天使嗖一声飞上了天，闯贼们吓得哭爹喊娘，纷纷跪地求饶……”
下面听书的纷纷拍掌叫好，好像闯贼此时就跪在他们面前似的。
清军的营寨离山寨并不远，如果不算垂直距离的话，几乎是近在咫尺。
山下的噪杂声听得李破虏心烦。
“上下五千年，还有比这更烂的人吗？”
“好像没有，世人总在吹捧大明的骨气，却不知正是这么有骨气的大明，却培养了历代数量最多的二狗子。”
“而且这些二狗子不但数量最多，对自己人的凶残值也是历史之最，即便是臭名昭著的加利西亚第一师，也是望尘莫及。”
“所以这个时代，上至老板崇祯下至每一个大明子民，都特么该死！”
李破虏觉得鸭梨不仅仅是山大。
他倒是觉得他在扛着整个开普勒22222b星球。
如果可能的话，万朝峰之外的所有人，他一个都不会要，全部送他们去天国。
李陵紧靠一个匈奴女人，就创造了一个民族。
他李破虏也是姓李的，况且还有小道姑和小萝莉，凭什么干的不如李陵？
况且身边还有五千多颗火苗呢，即便外面的人全被大水给了淹了，他带着这群火苗，照样能在开普勒22222b星球上遍地开花。
一群中二少年觉得还不够，整个枪管里都塞满了火药，连装了十颗铅丸。
要干，就干一次猛的！
火绳枪的枪膛结构，气密性相对较差，射程和弓箭差不多，所以中二们觉得打大雕还得是自生火铳。
昨晚李破虏35米射中了猴面枭，给了这帮中二们很大的信心。
曹操铳法最好，大黑二黑将装填完毕的燧发枪递给了他。
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这货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枪举起来了。
“无知者无畏吗？”
山寨目前好像就剩下这一把燧发长枪了，昨晚李破虏留给姬蒿等人，让他们好好摸索研究的，给火鸟计划做准备的。
李破虏一手扣住了含燧石龙头，一手扣住了他手腕：“开什么玩笑，会炸膛的！”
“炸死算了，反正都是要死的，炸死总比饿死强吧，死之前我要薅他几根毛下来！”
曹操一脸的大无畏。
李破虏从他手里夺过枪：“你连一根毛也薅不到。”
“你不是军中铳法第一吗？”
“不知道炸膛的后果？”
“把自己给炸死了，结果人家还在天上笑你沙雕，你亏不亏？”
灵魂三连击，曹操一下子就蔫了。
在射程上，燧发枪对比火绳枪并不占优势。
老式的滑膛枪，在高温高压燃气的推动下，铅子是在枪管中碰撞着前进的。
铅子出膛射向哪个方向，完全取决于铅子最后一次撞击枪口的角度。
这就像手电筒一样，随着距离的增加，散射的面积就越大。
十几米之内，射击效果最佳，龙虾兵就是干的。
30米之内，这是最佳射击距离，法军步兵教程就是这么规定的。
50米之内，燧发枪勉强还有精度。
100米开外，打中人的概率极低。
铅子的动能，普遍在1000焦耳以上，远超100焦耳之内的冷兵器，血肉模糊的修罗惨象，即便是奉行强盗文明的西欧人也顶不住。
所以实际交战距离，普遍在50米至100米之间，直到南北战争，双方还在打着进军鼓，行进到相距大约100码的距离相互开枪，被当场打死的倒霉蛋，纯属上帝的意思。
这是燧发枪本身性能决定的，根本不是多装火药就能解决的。
李破虏抬头看了一眼，海东青盘旋的高度大约400米，看起来就像一张A4纸在天空飘荡。
古人白天的目力，还是不错的。
这要是流行近视眼的现代人，根本是看不清楚的，更别提拿枪去打了。
图海要的是海东青的威慑力，吓跑靠近山寨的斑鸠黄鹂麻雀什么的。
又是鹰神格格的尊严又是皇家的象征，他也不敢太大意了。
以哨音催动海东青，高度控制的很好。
“那怎么办，特么这大雕天天在咱们头上转悠，烦死人了！”
“对啊对啊，下面的达子和二狗子都在笑咱们呢，连一只大雕都对付不了！”
“达子欺负咱们，汉奸欺负咱们，大雕也来欺负咱们，咱们孩儿军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
中二们纷纷叫嚷。
“有我在，不用怕，跟我来！”
李破虏将枪管中的火药磕出，提着枪赶往火器营。
钩刀拉削法，早期的美洲殖民者们，制造膛线就采用的这种方法，他们使用的工具也是很简单的手动机械，动手能力超强的殖民者们自己就能木料制造。
对李破虏来说，不是很复杂。
可是火器营从来没造过线膛枪，木质机械连同合格的勾刀，李破虏计算了一下，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制造出来。
接着在切削膛线，磨平毛刺，试枪等等一系列工序，没有一个星期很难完成下来。
七天时间，老婆早饿死了！
姬蒿听了他描述的线膛枪，眉头一皱：“山寨好像有过这样一把火枪。”
“嗯！”
李破虏拆枪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