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如噎在喉。

苏澄是皇叔的女儿，那便是他的妹妹，那苏澄的母亲，就是他的皇婶。

可不知为何，容墨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这个称呼。

他更想叫苏澄——娘亲。

“娘亲。”

容墨世子将自己心中想法脱口而出，随后连忙用手捂住。

苏茂雪心尖一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是在叫自己？

可他的母亲不是苏霓裳吗？！

但眼下，这里除了自己跟夫子之外，便没有其他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娘亲”？

昨夜在四皇子府，她以为，容墨的那声娘亲叫的是苏霓裳。

可……

苏霓裳确实是他的娘亲，自己不是。

不对……

苏茂雪像是想起什么，猛地询问容墨，“你……今年多大，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盯着容墨看。

怕答案是自己猜想的那般。

这容墨想想虽然随了容轩徹，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苏茂雪的身影。

他的眉毛，还有嘴唇，像极了苏茂雪。

而他身上，却没有任何苏霓裳的模样。

不知为何，苏茂雪想起了自己的那两个孩子。

容墨眉毛微拧，不知她为何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然而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告诉她，告诉她……

容墨嘴巴一张一合。

“你确定？”

苏茂雪先是一愣，随后泪流满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墨。

“这真是你的生辰？”

他的生辰，是真的同苏澄的一模一样。

而苏茂雪心中，像是有什么答案一样，呼之欲出。

容墨嘴巴轻轻张开。

苏茂雪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之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蹲下身子，将容墨抱到自己怀中。

“娘亲……娘亲在呢……”

虽不知为何容墨会变成苏霓裳的儿子，但苏茂雪如今已经认定，容墨就是她怀胎十月所生下的孩子。

这个苏霓裳，抢走了她所有还不够，如今……还将自己的孩子带在她身边养了七年。

容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茂雪。

娘亲？

她真的是自己娘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不是自己的皇婶吗？！

可是他心里的那股冲动，又是因何而来？

他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但苏茂雪的怀抱，却让他感觉格外温暖，他的双手下意识，放在了苏茂雪的后背。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问道，“你……是我娘亲？”

苏茂雪缓缓点头。

“那……为何，他们都说，我娘亲是苏霓裳……”

苏茂雪顿感锥心之痛。

对于容墨的问题，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苏茂雪长叹一口气，“你……往后会知道的。”

如今，并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