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真的能够继续下去吗？”</p>
扎着马尾的少女用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问出了问题。</p>
“付出了那么多，自然只有坚持下去一条路了吧？”</p>
披着黑色金丝斗篷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回答。</p>
“……嗯，谢谢。”</p>
―――――――――――――――――</p>
“你说，他们会不会怪我……”</p>
少女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发抖。</p>
“会是一定的，但对于你们的目标来说，这是必要的，对吧？”</p>
“……对。”</p>
―――――――――――――――――</p>
“我……我……撑不下去了……我真的，真的就那么……”</p>
少女那双原本红色的眼睛因为哭泣，已经彻底的红肿了起来。</p>
“……”</p>
“前辈……我真的……全做错了吗……”</p>
黑衣男人依旧没有说话。</p>
“……”</p>
“……”</p>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p>
―――――――――――――――――</p>
“哈哈，前辈……早上好。”</p>
“……”</p>
男人没有说话，一只盯着少女胳膊上的女士手表。</p>
她以前是从来不带表的。</p>
似乎是被盯得有些发毛，少女不自觉的放下了白色实验服的袖子，挡了挡那那一块手表。</p>
“放弃了？”</p>
“哈哈……前辈……你在……说什么啊……”</p>
晚上，少女想了很多，思考了很久。―――――――――――――――――——</p>
“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前辈，再见了……”</p>
洁白的浴缸中蓄满了水，那一只白嫩的胳膊无力的搭在水面。</p>
“……”</p>
“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p>
“哈哈……前辈……这里……好美啊……”</p>
胳膊上的三道深浅不一的割痕正在往外冒出殷殷鲜血。</p>
最为致命的第三道割痕割破了她的动脉。</p>
洁白的浴缸，鲜红的血水，殷红的玫瑰花。</p>
这浴缸……竟多了些凄凉的美丽。</p>
“……”</p>
浴室内，除了血水溢出时的哗哗声，早已没有了任何声音。</p>
“再见。”</p>
嗯，是很美丽，这是少女离去前，用她的生命为自己创造的，最后的美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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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我求求您……求求您用T公司的奇点救救她！求求您了啊……”</p>
“你觉的你这样做，她会开心吗？”</p>
“……就算会被她恨……我也愿意……”</p>
“呼……我自然可以做到。”</p>
“什……”</p>
“那么……你为之要支付的代价呢？”</p>
“……”</p>
那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看了看天空。</p>
“有趣……我又一次看见了未来……A，去做吧，完成她的愿望，去推动未来的，命运的齿轮吧。”</p>
“……”</p>
“当你完成了她的那份愿望，你与她自会相见，须知你们缘分未尽，终会重逢。”</p>
A起身，默默的走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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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存放着她的全身的神经。</p>
包括大脑。</p>
周围，则是那些为了她而死的，害大家死的，守护她成果而死的，战斗到最后死的，摧毁她成果的人的，所有人的神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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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
“老师。”</p>
我听见了老师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p>
“你先把手里的别的部件停一停吧，和我去制作Carmen的大脑插件。”</p>
“嗯，好的，老师。”</p>
我答应了……</p>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没有阻拦我的老师呢？</p>
这是我一生之中所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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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
“江陌言。”</p>
B看起来……或许很精神？</p>
“你的处境……不太好啊。”</p>
“不用你多说。”</p>
“ANGELA做的？”</p>
“……”</p>
“呵，我叫你……老爷子吧。”</p>
“……随意。”</p>
灰色头发的老人似乎是满不在乎，江陌言也不多说，他知道，老人会主动询问的。</p>
沉默良久。</p>
“……当初……你都看见了？”</p>
“都看见了，全部。”</p>
江陌言笑着说。</p>
“……我明白了。”</p>
“……明白了就好，A……算了，不提了。”</p>
江陌言拿起之前立在墙角的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