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赶紧走吧。”晏子衿恨不得立马上楼。
“请。”
上了楼的晏子衿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白一梦大口闷茶,压制着自己脸上的火烧云。
好半响,晏子衿脸上的火烧云退去了,诧异道:“不愧是柏姑娘,够随性,经营个书斋都这么与众不同。”
白一梦红唇轻勾,“晏小姐说笑了。”
晏子衿也不想寒暄了,直奔主题。
“柏小姐,你有什么法子?”
晏子衿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白一梦身上。
眼眸满是殷切。
白一梦先给她泼了冷水,“晏小姐,陛下决定的事,我不一定能帮到你。”
晏子衿抓住白一梦的手腕哀求道:“柏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我求你救救安颜吧。”
雒越说什么以王后之礼来迎娶,说得好听,谁人不知,雒越的大王如您以年迈古稀,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安颜嫁过去,一个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条,而且听说,雒越还有活人殉葬的习俗。
晏子衿想想,身上鸡皮疙瘩直冒。
“柏姑娘,只要你能就安颜,我做什么都行。”晏子衿承诺道。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晏子衿点头。
“好,”白一梦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药包,放在桌案上。
晏子衿拿起药包,眼带疑惑,“这是?”
“七日断魂散。”
晏子衿吓得抛掉手里的药,惊慌道:“你,你那里来的禁药。”七日断魂散,闻它的人只要闻上五天,就会假死七日,因为死亡状态很像断魂散,所以又叫七日断魂散,数数日子,陛下的生辰的正好就在五日后。
晏子衿像看鬼一样,看着白一梦,葡萄般黑瞳布满惊恐。
白一梦捡起它,走到晏子衿面前,嘴角微翘,“现在这可不是禁药了,它可是安颜的救命药。”
晏子衿瞬间明白了白一梦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安颜服下这个药,装死?”
“不是!”白一梦摇头,“是‘真死’,而且这个不是药,这是香粉,我听说,雒越王子送给安颜一个荷包对不对,现在那个荷包在你手里。”
晏子衿想起来,安颜好像扔过了一个荷包在她那,说什么雒越王子送的,她嫌丑就扔她那了,可是,那时,白一梦早已不在晏府,晏子衿疑惑,“你是怎么知道安颜有个荷包在我那?”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想救安颜,就把这个药粉跟那个荷包混在一起,浸泡一个时辰,然后在送还安颜,剩下的,我想你自己也清楚,若是安颜因为雒越王子送的荷包丧命,你说陛下会是什么反应?不过前奏,还是得够足,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白一梦眉眼轻佻。
晏子衿有些为难。
“想救安颜吗?想救那就听我的,陛下的生辰宴,我想你一定有法子见到安颜!”白一梦在晏子衿耳边轻声道。
是的,她有,安颜提前给过她几张陛下的生辰贴。
“晏姑娘,你有生辰贴,对不对?”
晏子衿瞳孔微震,声音带着颤意,“你,你是怎么我有生辰贴的?”
她分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有生辰贴的。
白一梦轻抚着晏子衿的面庞,轻笑道:“晏姑娘,你问得太多了,该有的办法我已经给你了,怎么做,你自己想法子吧,艳荣送客。”
艳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晏小姐,请吧。”
晏子衿发现自己从未看清过眼前之人,这个人太可怕,辛亏她不是自己的敌人。
晏子衿缓缓起身,做了一个拱手礼,“多谢,生辰贴,我会差人送一份过来,作为答谢的。”说完,晏子衿捏着药包走了。
白一梦站在窗前,望着晏子衿离去的身影,眼眸微闪。
偲姬,看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吧。
*
晏府
晏子衿看着桌案上的药粉,很是纠结,可一想到韩雅的下场,晏子衿下了决定。
打开药粉,将它倒进水里,又给荷包扔下去,没一会儿,药粉的香气全部浸入了荷包中。
随后,待荷包晾干后,晏子衿封好荷包,交给了一个人。
晏子衿浸染在皇家身边这么久自然有她的人脉。
望着消失的人影,晏子衿捏紧秀帕,但愿这荷包真能救安颜。
皇宫内
安颜收到了晏子衿差人送来的荷包,她双目红肿,趴在软榻上,声音略带嘶哑,“真是四艘要你送来的?”
下首跪地的太监点了点头,“回公主,是的,晏姑娘说,请公主务必要将此荷包带在身上。”
安颜不想戴,看到这个荷包,她就觉得生厌,恶心,想吐。
太监道:“晏姑娘说,这荷包能救公主一命。”
安颜暗沉的眼睛燃起了光亮,激动道:“真的?”
安颜抓起荷包,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手紧紧握住,仿佛它就是自己救命稻草。
时间一晃而过,炎炎的夏日逐渐退去,晚凉的秋日来临。
雍文帝的生辰宴伴随着凉爽的秋风一同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