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龄拍拍脸,把悲伤敛下,伸了一个懒腰,故作坚强道:“不说了。”
白一梦挑眉:“真的不说?”
银龄笑了笑,“能说什么啊!说的多,错的多啊!”说完,银龄慢悠悠地起身。
回了自个的床,话也不再多说一句。
白一梦也没有说什么,默默收拾茶具,顺带提醒了一句,“银龄,一切都是命数。”
床上的银龄身子动了一下,沉吟了小半刻后,银龄嘶哑着声音苦笑道:“命数,命数,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命数!”说完,银龄放下床帘,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白一梦看了一眼床上的银龄,悄无声息地出了屋。
昏暗的夜色笼罩着寂静的小院,晚风吹动着屋旁的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虫子在一边附和,吱吱的虫鸣声宛如唢呐,似乎是在送别。
白一梦望着院子,清秀的小脸挂上了一丝悲意,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身子上,她伸手抓着那抹怎么也抓不住的月光,轻声呢喃:“郦诃,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边上的郦诃不知该回答白一梦,只得选择沉默寡言。
得不到答案的白一梦收回手,眼底慢慢浮现出淡淡的难以言喻的神色,坚定道:“就算错,那就一直错下去吧,除了一直错了下去,我还能如何呢?”
瞧着白一梦黯然的身影,郦诃实在不知该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
“错吗?”郦诃呢喃着,嘴角也浮现出苦涩的笑意。
一夜无眠,直到刺眼的阳光刺破天际将昏暗全都破除了。
亮又刺眼的太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在白一梦的脸上,白一梦被弄醒了。
她用右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带着困意爬了起来,喊道:“银龄,银龄。”
屋子除白一梦的叫喊声以外,无一回应。
白一梦穿好衣服,出了屋门,院子内也静悄悄,静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白一梦抓住一个路过的丫鬟,询问道:“你可瞧见银龄人了?”
黄衣丫鬟恍然道:“银龄姐姐嘛?我瞧见了,今早,我看见银龄姐姐背着一个包袱去了大小姐屋。”没等丫鬟说完,白一梦往晏子衿住处奔去。
黄衣丫鬟被白一梦的速度吓了一跳,愣神道:“出什么事了?一大早的个个都这么不对劲。”
棠华院主屋
晏子衿边喝粥,边问下方跪着的银龄,“你真的想好了?”
银龄面带纠结,但很快银龄眼底那丝纠结瞬间消逝殆尽了,一脸肯定道:“奴婢确定,还请小姐您放了奴婢。”
银龄伏地哀求。
晏子衿擦了擦嘴,眼眸中浮现冷意,声音却依旧温柔如水,“银龄啊,你在我身边多年,你说说,你为何想要离府啊?我晏子衿自问没有亏待你半分吧。”
银龄听出了一丝不满,连忙解释,“银龄自知小姐没有亏待过银龄半分,是,是银龄累了,银龄想求一份安稳了,所以,银龄求小姐,让银龄回京郊农庄吧。”
银龄眼露哀求地看着晏子衿。
好歹是服侍了自己好些年的人,晏子衿心底对银龄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边上平日跟银龄关系比较好的丫鬟也都舍不得银龄,纷纷出声劝慰。
“银龄姐姐,您在想想吧,别丢下我们啊。”
“是啊,是啊。”
银龄也舍不得府内的这些姐妹,只是昨晚她思考了一晚上,浣喜的下场已然让她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