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支撑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床,打算去探探周围环境。谁知,这守在外面的还是个机灵的,听到一点声音便掀帘进来查看,正好瞧见脚已经落地的清歌。
“……陛下!陛下!清歌娘娘醒了!”那士兵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的跑去通禀。
一炷香后,这帐篷了来了好些人,军医几乎全被叫到这里来了,随后,战平将军把一众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战平将军冷着脸看着床上的清歌:“清歌,你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清歌心里一紧,下意识把手放在肚子上,眼神警惕:“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来!”
一军医起身道:“娘娘身体无碍,蒙汗药药效已经过了。”
战平将军道:“孩子能拿掉吗?”
这话不是询问清歌,而是在问军医。
清歌紧紧护住肚子,往床后缩去:“不要,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帮我做决定!”
战平将军没看她,冷声重复:“拿掉孩子!”
此时,又有一军医起身,回道:“陛下,若是要拿掉孩子……娘娘的身体撑不住,怕是……怕是会活不了。”
战平将军道:“有没有其他法子,如果把孩子拿掉后再把身体将养好,可行?”
清歌一颗心都悬在喉咙里,内心十分忐忑的望向军医。
军医答:“陛下,恐不能。现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把孩子生下。”
战平将军沉默片刻后,道:“用办法,让孩子早些生下!”
此后,每天便端着大碗的浓黑药汁进出这帐篷,清歌打翻,便再端一碗新的,用尽一切办法把药从清歌嘴里灌进去,有时实在没法子,她们便会去找战平将军,最终,还是会逼她喝下那碗药。
那些……是催生的药。
不出一月,清歌腹部绞痛难耐,在简陋的篷子里把孩子生下。一声婴儿啼哭声响彻军营,在清歌模模糊糊中,看见接生的那几个婆子把她的孩子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孩子……孩子……”清歌挣扎着想去夺回孩子,却无奈刚刚生子已经用了全身力气,现在虚弱的连句话也叫不出来,眼角的泪源源不断的流下,盯着她们的背影,做不了任何改变。
第二日,帐篷外传来欢呼声,伴随着那种凯旋而归时吹的号角。清歌被吵醒。苍白干涸的唇,头发杂乱,衣衫凌乱,像是个逃荒的人。
“哈哈哈,还号称是什么小诸葛!没想到这么蠢,因为一个孩子就弃甲投降了!哈哈哈哈……”
“那也不看看我们皇上是谁!你们知道吗,我们皇上就是当初的战平将军,自然比那瘦的像根竹竿子的厉害!”
“总算是消了口恶气,他们没了主心骨,该是趴在地上求爹爹告奶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