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岚禾大惊：“你真……看到了？”

他的眼睛也有点热，他仍记得最后一次看见她的样子，她对他笑得那么好看，还告诉他，可以带着灵玉回去找她。

可一找到灵玉没多久，就传出了她的死讯。

灵玉那个时候不想活，他也差不多，但还是一直撑着，与林止暮一直开导他。

后来两人回了北殊国，守着北殊国皇后给柳瑶做得衣冠冢。

这一守，就是一年多。

灵玉感激他，磕头认他当亲哥哥。

他表面笑着认了，可一回想起她，心里总是满地荒凉。

可谁知上月，皇后传信告诉他们，柳瑶没死，在项城。林止暮也找到他们，说他亲眼所见，已经证实孟家家仆孟沅沅，就是当初死在南椎国的柳瑶。

陆岚禾将灵玉扶到椅子上，声音也哽咽了。

“你慢慢说，哥听着呢。”

孟晗早就在和孟阑笙他们吃饭的时候，心就飞了。

灵玉那边虽然不要她招待，可为了安全起见，她可以随时照应，还是将住的客栈告诉她了。

一吃完饭，同孟母说了告辞，她就跑到自己的梳妆打扮，力求以一个好形象见他。

“这衣服怎么样。”她在镜子前比了比，询问身边的侍女。

侍女口里的话，自然是她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好看。”

比了好几件都是一样的口吻，孟晗皱了皱眉头：“怎么什么都好看，就没有哪件更好看吗？”

侍女‘噗通’一声，跪下，苦了脸。

这孟晗同孟阑笙一母同胞，长相方面，自是不必多说，孟家大小姐衣橱里的衣裳又是样样精品，她一介粗人，实在是分辨不出墨绿色和深绿色以及天蓝色和正常蓝色之间的区别，自然是有口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