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长得像钟无艳吗?”
楚听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慕崧明说她的那句“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她有些心虚,确实,最近因为萧策的事,忽略了自家师父,但是那毕竟是攸关整个江湖的大事,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幸亏她这些话,慕崧明听不见,也幸亏她聪明地没有说出口,而是更加谄媚道:“师父怎么能像钟无艳呢?师父就是师父,不像任何人,是我心目中最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师父。”
慕崧明闻言,温柔地笑了一下,下一瞬,便伸手拧上了楚听云的脸。
这次他可没有手下留情,毕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便只能在这里撒撒气。
“啊,疼疼疼!”楚听云口齿不清地痛呼道,“师虎,快松馊,脸要总了。”
慕崧明撒了气,便撤回了手,夺过楚听云手里的月饼,回了房间。
楚听云一边揉着脸,一边跟了进去。
她看着吃月饼的慕崧明道:“师父,你脸也拧了,月饼也吃了,是不是可以满足我的所求了?”
慕崧明头也不抬道:“你打算让我陪萧策练武?”
楚听云连忙道:“师父英明。”
“你不怕我打死他?”
“怎么会呢,”楚听云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师父你和萧策又没有仇。”
“哼,”慕崧明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威胁道,“你想让我陪他练,可以,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打死倒不会,打个鼻青脸肿倒是有可能。”
“啊?”楚听云跟他商量,“能不能不打脸?一个月以后,萧策要参加武林大会,鼻青脸肿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也行,那就不打脸,”慕崧明这时又变得十分好说话,“换成别的地方吧。”
楚听云还想说,别打的断胳膊断腿的,万一到时候没养好伤,打不过别人怎么办?
但是见慕崧明的神色,楚听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她还是回去好好提醒一下萧策吧,而且,以萧策现在的实力,应该也不会被打的那么惨吧。
慕崧明言而有信,答应了楚听云,要陪萧策练武,便准时到达了练武场。
楚听云十分殷勤地倒好茶,端上和昨天口味不同的月饼,并站在慕崧明身后,帮他捏肩。
慕崧明被她伺候的舒服,只是一想到,她如此殷勤,是因为萧策,心里便直冒酸气。
萧策在一边看着,心里更不好受,他闭关的这几天,师姐和慕神医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
他看着慕崧明,握紧了手中的剑,他从第一眼见慕崧明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现在就更讨厌了。
似是察觉到萧策的视线,慕崧明也看了过去,两人一个眼神淡漠,一个眼神冰冷,一如初见时一个在屋顶,一个在窗前一般,一个眼神,便成为了一生的宿敌。
于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一起站在了练武场的中间。
萧策视线向下移,看到慕崧明手里拿的剑,正是楚听云的暮岁,顿时怒从心起,首先沉不住气,攻了上去。
慕崧明举剑从容接招,面对萧策猛烈的攻势,也不硬抗,运起轻功,瞬移闪躲,使得萧策用尽全力,用的每一招都落了空。
这样多次以后,萧策更是没了耐心,出招越发迅速,但是招式却越发凌乱。
几招之后,终于被慕崧明抓到了空档,甩剑打到了背上。
这一招,若是慕崧明灌注内力,用剑锋来砍,那萧策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慕崧明答应了楚听云不会打死,那便不用致命的招式,于是便没有灌注内力,只用剑身甩去。
细软的剑身打在身上,犹如鞭子一般,火辣辣的疼,但却不会造成任何内伤。
但是这一剑,力度也是足足的,抽的萧策趴在地上,久久没能站起来。
温泊雪没想到慕崧明会下如此重手,站起来便想冲过去。
只是刚刚站起身,便被楚听云拉住。
她回过头,见楚听云毫不慌张,甚至笑着对她道:“稍安勿躁,这才刚开始呢,男子汉大丈夫,受些敲打是应当的。”
“可是,慕神医下手也太重了!”温泊雪这是首次表现出对慕崧明的不满。
“没事,不严重,只是皮外伤,你就坐下安心看吧。”楚听云再次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