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雄大度地笑了,说:“舍下老本儿打伏击,输了个精光,有点不服气,
是吧?不过你还算会打仗,伏击点设得比较巧妙,可惜的是你算来算去,还是让我们胜算一筹,把你们包了饺子。”
宋春霖沮丧得无话可说,好一会才说:“敢问这一仗是你指挥的吗?”
小战士气不过地插上来说:“我们局长就在这现场,你还装傻充愣地问?”
战一雄说:“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一仗真正的策划者是我们的李红军同志,是他设计了一个大范围的包围圈,把你们引蛇出洞,引入了瓮里。”
宋春霖又问:“这么说,所谓的苏联人到太阳岛去住宿是个诱饵,出这个主意的是不是也是那个叫什么军的年轻人?”
战一雄说:“是的。记住,他叫李红军。”
宋春霖沉吟着说:“想不到……想不到……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你们这个李红军了,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战一雄说:“你会的。”
这时候肖勇走过来报告说:“队伍已经集合完毕,伤员也由卡车送往医院了,现在就等你下令收队了。”
战一雄下命令说:“回去的时候,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中间押俘虏。这个姓宋的是他们的重要人物,给他带上手铐,派三个人押着他坐吉普车,跟着我的车直接押送到局里。”
肖勇说了声“是”便跑去布置。没一会,战一雄乘坐的吉姆车和押送宋春琦的吉普车准备出发了。战一雄特意走到后面叮嘱驾驶吉普车的司机说:“注意跟紧我们的车,保持好距离。”
夜暗中,两辆车风驰电掣地前行。吉普车上,宋春霖在后排被夹坐在两名战士的中间,其中的一个战士竟是赵凤山,前排除了司机,副座上也有一名战士。吉普车按照战一雄的要求一直跟在吉姆车后面行进。大约只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赵凤山感觉宋春霖用右脚碰了碰自己的脚,他正襟危坐地垂下眼睛向下看了看,只见宋春霖的手指正在以极为轻微的动作向自己发出了指令,赵凤山也不动声色地用脚碰了碰宋春霖,示意自己已经知晓,眼睛却依然直视着前方。
就在前面的吉姆轿车快要行驶到一个岔路口时,宋春霖突然全身抽搐,双脚乱跺,嘴角流出长长的口水,人也向左边的战士整个地靠了过去。
赵凤山立即大喊道:“停车,停车,这人快不行了!”
前排的司机和副座上的战士都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司机对是不是停车十分犹疑,但是已经明显地减慢了车速,与前面的吉姆车拉开了距离。
赵凤山掐住宋春霖的双腮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想自杀呀,啊?”随后对司机又大喊,“停车,我把他嘴里的药抠出来。”
司机听他这样一喊,只得靠边停车了。
说时迟,那时快。车还没停稳,宋春霖猛然站起,双臂前伸,用戴着的手铐套住前面司机的脑袋,死命地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于此同时拼命地将左边座上的战士死死地挤住,让他不能有任何动作。几乎是同时,赵凤山迅速拔出匕首,在前边副座战士的喉管处横着一割,那战士立时毙命。
这时候,宋春霖一边用力挤着身旁的战士,一边大喊:“快下车,解决我旁边这个。”
他旁边被挤住的战士一直在拼命挣扎,这时见赵凤山按着宋春霖的命令正下车来对付自己,知道已陷入极度危险,陡升一股蛮力,将宋春霖挤开,赢得了一点空间,立时把车门打开,跳到了车外。因为在与宋春霖拼命用力时,顾不得带上长枪,此时赤手空拳的他只能跑得越远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