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笑嘻嘻的从袖袋抽出来一折好的信纸,“真有写的,不过还没来得及让人给皇奶奶您送过来。”
许太后笑着嗔了越子倾一眼,“临阵磨枪的吧!”
是…可越子倾并不承认,只推搡着让许太后快看。
许太后打开一看,信纸铺开足有一手的长宽,大大的一张纸。
就是乱七八糟画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一个字,让人看不懂。
许太后哭笑不得,“你这画和字真该好好练练。”
越子倾皱眉凑过去,“这还画得不好啊,皇奶奶您看这个脚踩坏人,美丽可爱的是倾儿,那个惯会花拳绣腿的是萧诚。”
顺着越子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许太后只能说一言难尽。
不过越子倾这幅画,看着玩闹搞笑,经过她一番绘声绘色,连带动作的讲述后,却向许太后传递了几个意思。
一,她有惊无险,并未受伤吃苦。
二,萧诚在营救她时,的确不遗余力。
三,对掳走她的人,她一无所知。
虽然没两句真话,但越子倾却描述清了她被绑架一事,诙谐夸张话语和动作,还频频逗得许太后发笑。
就连越子倾走后,许太后旁边的掌事荣姑都喜笑颜开,忍不住感慨道,“还是长公主殿下最会哄太后您老人家开心。”
“这小丫头,你别看她平时没头没脑的,机灵着呢?”
看荣姑一脸疑惑,许太后只笑着,并未解释她话语的意思。
有的事,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越子倾如此玩笑着一股脑将她遭遇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无非,是要占得先机,怕她发问罢了。
这份心思,不是谁都有的。
……
越子倾安抚完许太后,她偷出明几山的真相,算是基本瞒骗了过去。
等她出慈安宫时,除了越子倾满目怒火的在门口等着,其余人皆已散去。
一见越子倾踏着欢快的步子出来,越子漾的脸色越发难看,拉住她的手就转入巷道,朝月琉宫的方向走。
“七哥,你弄疼我了。”越子倾拍打着越子漾抓她的手,嚷道。
越子漾仿若未闻,只管往前冲,在一众疑惑的目光中,将越子倾半拖半拉,拽回了月琉宫。
风雅池旁的石子路上,越子漾扫眼确认过四下无人,才撒开越子倾的手,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广福门前,都说了什么?”
越子倾想了想,眨着无辜的桃花眸,疑惑道,“七哥问的是我跟父皇打赌的事,还是我要父皇答应我一个请求的事啊!”
谁能将玩世不恭,一贯闲散的越子漾气得跳脚?
答案是,懵懂无知的越子倾。
教育越子倾,就跟拳头打到棉花上一样,白费力。
越子漾气得用手直戳她的头,“你知不知道,在场的那些人,她们不是简单的后宫妇人,她们是前朝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