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的议事会议瞬间结束。
你说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全力防守,以防曹操进攻啦!至于袁术的请求?呵呵。
搞别人的时候犹豫不决,当自己要被搞的时候那是果断的不行。
陶谦当即让曹豹和曹宏整肃军队,加强对兖州地区的情况传递和防备工作。同时还不忘派人去对臧霸私自挑起争端的行为进行谴责。就一句话:都是你小子搞出来的事情!要是曹操进攻我徐州,那你以后的粮饷就都别想要了!
所以说人哪,在愤怒的时候千万别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丁昕要是听到陶谦的决定,那必须得赞上一句:汉末好队友!
臧霸很悲催,给昌豨背锅不算,还要被陶谦嫌弃。
众人陆续散场,陈圭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却直奔城外的宅邸。长子陈登就已经等候在了大门口,看到老父下车赶紧上前搀扶,刚一进家门就让下人关好大门,并吩咐今天谢绝拜访。
直到此时,陈圭才从一副懒洋洋的神态变成一个精神奕奕的小老头。
父子二人来到内室安坐,遣散了服侍的下人。
“父亲,今天陶州牧召父亲等前去,所谓何事?”。
此时的陈登已经被州牧陶谦提拔为典农校尉,主管一州的农业生产。他身体力行,亲自去考察徐州的土壤状况,开发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使得徐州的农业得到相当程度的程度的恢复,使得徐州百姓安居乐业,秔稻丰积,深得百姓敬重。
按理,以陈登的成绩和背景出身,早该被陶谦委以心腹,留在身边。但是他父亲陈圭却不同意!
陈圭一边对陶谦推脱说长子年少,政务经验浅薄,不堪大用;另一边安排儿子远离下邳,让他深入百姓,体察明清,多加锻炼。
陈登侍父极孝,也深知父亲大人安排的深意。对外直说不敢违逆父亲大人的安排。于是陶谦也不好强留,但是平时对陈登也是多有赏赐。
这些年陈登自己也很争气,陈圭对此十分欣慰。
“呵呵,我儿猜猜,是为了何时?”
陈登知道父亲是在考教自己,低头略略思索。“徐州内部今年来还算安稳,除了青州的臧霸这个老问题,没有什么大的震动,那就只能是对外了。”陈登分析道“陶州牧现在是外联袁术和公孙瓒,对抗袁绍和曹操、刘表的同盟。公孙瓒现在和袁绍打的不可开交,但是他远在幽州,我们鞭长莫及。那就是袁术有事相求与州牧?”
陈圭闻言,不住的点头“我儿才思过人,所才相差不远了。不过你再猜猜,袁术所求何时?”
“呵呵,父亲大人这就为难儿子了。这天下事何其多,儿子怎么能都猜得出来呢?”
“是啊,天下事何其多。但是今时今日,何事能让袁术有求与人呢?”
陈登眼睛一亮“战事!”
“然也”陈圭欣慰的摸了摸胡须。
陈登一点就通“袁术。。。是想要攻打曹操,邀州牧共同出兵。”
“不错!州牧大人因此犹豫不决,故而召集我等商议。”陈圭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说道“曹操这一两年发展迅速,尤其是今年。不但得了百万降卒,听说还和张邈联姻,正式成为了兖州之主,其势已成。袁术想要打他注意也就不奇怪了。”
“那州牧大人会同意出兵?”
“陶恭祖对曹操忌惮颇深,呵呵,没法子,自己手下没什么像样的武将人才。唯一一个可堪一用的臧霸又被他所不喜。这徐州的一片基业,早晚属于他人。”
几十年的人生阅历,让陈圭看事透彻。
陈登对父亲的观点也并不惊讶,或者说,这已经是徐州世家大族都共同的观点了。
“父亲以为,这徐州将来会归谁人所有呢?袁绍?袁术?亦或是曹操?”
陈圭睁开眯着的双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让陈登有些如坐针毡。
“我儿,你需谨记:对于我陈家来说,谁得了徐州并不重要。
无论是袁绍、袁术,或是曹操,他们想要入主徐州,肯定都会需要我陈家相助。我陈家的立身宗旨是细水长流,不求最强,不求最大,只要我们永远都站在顶端的那个圈子里,就可以做到无欲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