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肉眼可见的伤疤,落在秦言眼中。若没有当年的诬陷一事,这双手此时应该手握笔杆在文场中博出了一番天地。
感慨过后,秦言盯着纪灵雨说道:“如此恨我那便应该在东阳丹儿送你定金杀我时,早早动手。”
纪灵雨一时语塞,那年他听信谣言误以为秦言是灭门仇人,所以才一步步成为了杀手,这些年他也陆陆续续的找到了些证据,得知刘尚书才是幕后的真凶,收了东阳丹儿的定金迟迟没动手,那是在等秦言一个解释。
见纪灵雨呆愣的模样,秦言继续说道:“息锋邀约送去血雨阁的信不到半日就回复了,你明知我会来却还在这里等着,我知你心中所想!”
纪灵雨怎么也想不到,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会是秦言,二人明明没有过多的交集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熟悉。
纪灵雨哽咽道:“东阳国要变天了,刘柏辛那个贼人怕是会趁乱反了,天赐良机若不杀了他难告慰我纪府之人!”
说着纪灵雨的眸子又犀利了几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杀意让久经沙场的息猎都有些惊愕。
“这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啊!”看纪灵雨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咳咳咳”一阵咳嗽让三人有些茫然,息锋几步上前扶住纪灵雨,随后问道:“这是怎么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满不在乎的说道:“老毛病了,无妨!”
秦言慕的沉了脸色,眸中带着犀利的凉意,“让楚辞来看看!”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纪灵雨有些不悦。
“不劳您费心,看遍了名医也没治好这顽疾。”前半句是在回怼秦言,后半句确实有意的说给息锋听的。
秦言从手中拿出一封陈年已久的书信,以及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是你父亲临走前交给我的,本打算让你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你半路离开这东西我便保存了下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秦言将东西放于纪灵雨手中,随后带着二人打算离去。
“我那时还一直奇怪纪大人塞了什么东西给主子。”息猎小声的和息锋嘀咕着,秦言从面前经过这才回过神来,见秦言离去二人也跟随而去。
几人走后,纪灵雨抱着盒子失声痛哭,颤抖的打开信封,看见父亲的字迹再也收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泪像是决堤般流下。
门外的少年走进屋内,从没见过自家阁主如此模样,急忙关上所有门窗,站于一旁。
原来,纪大人隐约察觉到危险,提前做了打算不曾想事情来的如此突然,不容部署好就被人抄了家,得知查办之人是大将军秦言,纪大人在官兵来的前一刻拿出了写好的书信以及传家的玉镯塞进了秦言的怀中。
面对秦言的威望,官兵们选择对此闭口不言,东西才得以留了下来。
信中话语,句句戳中纪灵雨的心房,久未打开的房门被一封溃败的不成样子。
书信中还提到,他有位养在庄子里的妹妹,那是他三岁时纪母所生,身子骨孱弱经高人指点,本打算过了及笄后再添进族谱的,没想到因此侥幸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