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朝烟,你就先和二夫人去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方便去了。”</p>
朝烟愣了愣,这慧黠的眼珠又在纪星澜身上转动着,并没有瞧见夫人身子骨哪里不舒服。</p>
想必夫人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缘由。</p>
纪星澜所有的好奇心都放在了秦轶的身上,在门口犹豫徘徊着,正准备举手敲门的时候,这门突然就打开了。</p>
“夫人,少爷叫你进去呢。”</p>
对纪星澜说话的是黑鹰,纪星澜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他点了点头。</p>
来到了房间里面,屋子里头还染着一点熏香。</p>
纪星澜昂首阔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替他静静地研墨。</p>
看着他的视线都凝聚在一本折子上面,又瞧见他没有要开口说话,便先行将腹中的疑惑压了下去。</p>
“你怎么不问我?”秦轶过了好半响,便偏过头来,看着纪星澜。</p>
纪星澜一边没有出声,反倒引来了他的疑惑。</p>
“如果夫君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又何必等着我开口去问。”纪星澜面目柔和的说罢,继续研着手中的墨。</p>
墨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屋子,芬芳中又带着一点雅致的味道。</p>
这是徽州盛产的宣墨,只要轻轻的闻一遍,就能够做到提神醒脑的作用。</p>
秦轶收起了蘸满墨汁的毛笔,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显得有些心浮气躁。</p>
纪星澜虽然不懂他为何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但是想必有他的原因。</p>
“那个魏国使者,来历可是不简单呀!”</p>
这一句话听起来不像是一句牢骚,倒是像是一句很沉重的感慨,从秦轶的嘴中说起来,倒让纪星澜觉得有丝困惑。</p>
“此话怎讲?”纪星澜停下手中研墨的动作。来到了秦轶的右侧,双手开始抚上他的肩膀轻柔的按摩着。</p>
“我派人一直盯着魏国使者私底下的举动,发现他跟那白正阳还是有些来往的,虽然这白正阳的确是魏国投降的大将,但是如今还是有着一点联系,我觉得这里头一定有猫腻。”</p>
原来秦轶担忧的是这件事情,而他的重心一直都在盯着永安伯符,就是以防万一,怕白府会做出什么。</p>
“放心吧,现在白府的人还不敢轻举妄动,即便他们私底下有着联系证据,也不可贸然的递给皇上,免得到时候叫他倒打一耙。”</p>
听了纪星澜的见解,秦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双眼深情的凝望着她道:“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p>
纪星澜露出了一副和煦的笑容,于是轻声道:“魏国使者过来拜访,理应是一件喜事,这白正阳本来就是魏国人,跟魏国使者,有点接触和交流本来就不是什么怪事。”</p>
又想到了那白绮君在宴会上反驳魏国使者的话,如果他们几人的关系真的闹得这般僵硬,私底下也不会有这么频繁的往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p>
就是那三个人就是在做戏,而这个戏就是做给皇上看的,让皇上坚信着白正阳是忠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