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嫌犯押后再审!”
一记惊堂木,秦院判匆匆离开了。
他审理案件这么多年以来,没少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是再古怪的事情,也会有蛛丝马迹,背后窥探的,都是人性,各式各样的丑陋,秦院判那颗原本赤诚火热的心,也日渐理性麻木。
京城琦牧酒楼,乃是京城最大最繁华的酒楼,来自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的珍馐,都能在琦牧酒楼尝个遍。
秦院判被人带着,走到了琦牧酒楼门前。
“你说有人请我在这里吃饭?还让我务必过来?”
秦院判停住脚,眼神里带着探究和微微流露出的不满。
一个打扮很干净、书生模样的年轻后生,又施一礼道:“秦大人,我家主人就在楼上了,烦请大人再走几步。”
秦院判挥手,他从衙门出来就被拦下,看来人颇有气度,又带着善意,还说有要事相报,秦院判才想来一探究竟。
在衙门办案这么久,很多时候会有些情报,在不经意间获得,所以秦院判对待案件时并不如他性格那般沉闷。
只是想了一路,他忽然好像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该是那位无所不能的督主吧?
因着青鸢玉佩的关系,秦院判对华昭和宋黎都有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他一敛神色道:“去回报你家督主,在下会查明真相,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这饭还是免了吧!”
秦院判说完,大步离开了。
书生摸了摸头,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转身也上了楼。
“景弘,怎么就你自己?”
书生名叫景弘,是宋黎手下的谋士。
堂堂东厂督主,天下皆知手下全是鹰爪打手,可是少有人知道,宋黎手下还有一帮谋士,其中经常露面的,当属景弘了,外人都称呼他为景先生。
“督主,不是我说,这处理情报的暗卫可得紧紧皮子了,只说秦院判为人迂腐,刚正不阿,怎么没提及秦院判敏锐如鹰,且反应极快呢?”
宋黎问了一句,单看景弘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大概。
他也不气恼,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嘴角轻轻含笑。
景弘在他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院判托我告诉你,他会秉公办理此案。”
宋黎点点头,说道:“原也没打算让他帮什么忙,他不愿此时相见便也罢了,还是我自己查吧。”
“现在查的如何了?”景弘不在意地问道。
他刚从外地出任务回来,就被宋黎打发去跑腿。
因着和宋黎相熟多年的关系,当初还是宋黎亲自拉他入了帐,二人关系自是比之旁人亲近不少,宋黎那些吓唬人的威势,景弘一般来说还是能很好地克服。
“有人证证明她杀了公主,可是现在公主不见了,人证死了。”
“这次是犯到谁的手里了?”
景弘摇摇头,在京城里待久了,这些弯弯绕绕看的太多了。
只是和其他事情不同的是,在这繁荣之地,动不动赔进去的,可能就是那唯一的项上人头。
“慕容锋。”
宋黎冰冷地说出这几个字。
“那现在督主准备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景弘的话刚出口,额头就被花生米弹出一道红印,他惊了一跳。
“督主,你有话就好好说,又不是在训练营,动不动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