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众人大多数是眼神好的,也看到了刀疤亮出的利刃,只是没有人叫出声。大家心思出奇的向着刀疤,希望刀疤把嚣张的魏司斗灭了。当看到血花四溅时,许多人兴奋的想震臂欢呼,忽的又想到之前魏司斗的死里逃生的事,个个不约而同的双眼冒着精光,把嘴巴捂得紧紧的,憋着一口气等着魏司斗倒下去再喝彩!这就让看台上的气氛非常古怪。
“呵呵,看来这些年他被养废了。”老三隔壁的男人阴恻恻的说道,“刀疤表现不错。”
老三瞥了一眼隔壁的男人冷哼一声,走到床边把魏司斗解下来的枪拿在手里,回到栅栏处把枪口对着石台上的刀疤,却扭头对着隔壁男人道,“地狱人满为患,我让他先到地狱替你占个位置,免得到时你连地狱都进不去,只能跌落到血河里彻底的融化掉。”
“呵呵呵,看你人模狗样的像个人,却如此幼稚。这里不就是地狱吗!”
老三一时语塞,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死废物说得有道理。地狱已搬到人间。正在这时,忽听看台上传来轻微惊呼声,老三忙扭过头。只见石台上刀疤扑倒在地,魏司斗一手捂着脖颈,右脚踩在刀疤的后背上。魏司斗是如何反击的老三没看到,隔壁的男人看到了,只见他震惊的两只指甲般大小的眼睛生生的瞪成铜铃,刚才...那个白发小子动作太快了。这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七黑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再次定睛看向四周,一切清清楚楚。他忍不住的问身边满脸惊异的乌鸦道,“团长,刚才....我看到他变成两个人!”
“只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快,你的眼睛没跟上他的速度看到了残影。”乌鸦深吸一口气,摇头叹息道,“可惜了,早知道他有这么好的身手,情愿我下台也不会让他下台的。”
魏司斗居高临下的看向侧着脸趴在地上的刀疤,眼神冷得如同冬天的寒星,声音生涩毫无感情,“起来,只要你能从我的这只脚下站起来,我魏司斗这条命任你索取。起来。”
刀疤趴在地上,双臂着地,双腿弯曲用力躬身,然而他身上像压着千斤重一样,他憋得一张大脸涨得通红,嘴里嘟囔着,“我不怕,我不怕,是我的头发,是我的头发,我有头发,白毛是我的。”几分之一秒前他还占着上风.刚才,刀疤一着挥下得了手,又往前跨了半步,把右手上的利刃挺进两分,眼看着要把魏司斗的脑袋切下来了。愣神的魏司斗却动了,带着脖颈上的血光一晃闪到他的身后,接着一个膝顶他往前闪了两步,没等他明白过来,魏司斗已把他踹倒在地。
魏司斗俯视着他,眼睛里却空无一人,忽然高声道,“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形穿透力往四周扩散,回声一层层由低往高传播开。
三层,四层的防辐射门后面的房间里,床上原本安静的尸人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呼噜,呼噜,哗啦,哐当......
监控室又来了两人,三个人看着墙上的几十个屏幕。忽然一人大吃一惊看向屏幕道,“怎么回事?这些小白鼠怎么疯了。快,快通知司铎大人。”
“从刚才就联不上司铎大人?一定是刚才那两个闯入者搞的鬼。”
“联系不上司铎大人,联系助祭大人啊。快。”
监控室内顿时一片慌乱。
刀疤终是没起爬起来,没能从一只脚下再次站起来。看台上的众人闪过一丝失望,一切结束了,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魏司斗缓缓的蹲下身体,打量刀疤,刀疤眼神迷茫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魏司斗冷笑一声,把头贴在刀疤的耳边道,“跟着我,我的头发或者有一天可以给你。”
胜负已分,收尸的两名面具人习惯的大步上了石台,其中一人一如既往的漠然道,“他已死,交给我们。”
魏司斗略为抬头盯着他,冷漠的没有一丝情感,纠正道,“他,不是你们的,他,是我的。”说着缓缓的站起来,松开踩在刀疤背上的脚,面对面具人。单论身高,魏司斗比两人还要高上两分公,来自身高的压迫让两位面具人十分不爽,何况魏司斗毫无感情的眼神让他俩感到从没有过的憋屈,
”他不跟我们走,那你就得跟我们走。绞肉机里是不分胜负的。”另一个面具男人怒气冲冲道。
“这话说得好,只要绞肉机里填进一个人就行对吧。”魏司斗话音未落,人影一闪,离他最近的面具人脑袋已被转了一圈,动作之快,愣是让看台上众人震惊的没能叫出声来。
“你....你怎敢?”另一个面具人愣了一秒接连后退十多步,站定怒指向魏司斗。
台下拿箱子的两位面具人也是瞠目结舌。自从他们在这个基地呆下来,细算下来已经有十个年头,举办这种生死赛也有七年,在生死台上对他们这些基地的工作人员下手的人有过,但是,如此干净利落的还是第一人!对于敢跳出来的人必须重罚,要不然这群羊个个要跳起来了。
魏司斗看着在场的三个面具人,冷漠道,“生死台上见生死,你们也是站在这台上的,当然逃不过或生或死。”说着饶有兴趣的看向石台上的另一个面具人。
对于魏司斗的赤祼挑衅,面具人捏紧拳头怒视着魏司斗,“只是一只待宰的羊而已,居然敢对神子们下手,你...必须死...”说着向魏司斗扑过来。没等魏司斗出手,已站来的刀疤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