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内,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楼上楼下一片安静,空气变得诡异。刀疤怔愣许久似乎看够了,他搓搓手一边呵呵的笑一边流着口水,含糊不清摸着光秃的脑袋道,“你把白毛给我,我不杀你。你把白毛给我,我不杀你。”
魏司斗有些尴尬,他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喜欢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有什么好的?还是白发。他摇摇头,“对不起,这是头发不是白毛,我没办法给你。”
刀疤眼神一窒,然后以一只脚为支点,夹紧双臂原地转着圈,一圈又圈的转着,嘴里嘟囔道:“我要白毛,我要白毛,不给就死,不给就死。”声音越来越高,当声音变得声撕力竭时他如同一只狂怒的狮子,双手夹在腋窝下向魏司斗扑了过来。
在他沉重的脚步声中,石台似乎也在颤抖,“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如同几吨的尸兽踏在人的心脏上让人窒息难安。
看台上的人个个伸长脖颈屏息而待,连躲得远远的乌鸦和七黑也立在椅子上伸长脖子往下面张望。老三看到刀疤蠢笨的蛮力进攻,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讥笑一声看来是他多虑了。
魏司斗盯着如同蛮牛一样迎面冲过来刀疤,他没有因为刀疤使用蛮力而大意,他给了对手足够的尊重。他集中精力微微躬身,双掌护胸准备侧身闪避到刀疤的背后进行攻击,这一招不好也不坏。
刀疤冲过来不仅力道强大,速度也不慢,眨眼间冲到离魏司斗面前两米远的地方。这时忽然发生了一件逗得全场人想笑又不敢笑的事。因为奔跑速度过来刀疤被脚下不平的地面绊了一下,轰的一声摔倒了。刀疤摔倒后因为惯性骨碌碌的沿着原有的路线向魏司斗滚了过去。
魏司斗耸耸肩膀愣了一下,看着逼近的肉柱子滚过来他往后退了几步,只到退无可退他立定屏息提气纵身一跃,这一跳近两米高。
看台上的人无趣的摇头叹息,第七场闹了个大乌龙,白发小子连手都没有出,一个跳跃,对手滚下台,赢得轻松啊!
老三趴在栅栏门上无趣的吧唧着嘴巴,忽然,隔壁那人又发出呵呵呵如同要断气又没有断气的古怪笑声,笑得老三寒毛倒竖。老三踹了一脚墙壁吼道:“笑个屁啊。再笑老子干死你。”发泄后看向石台,他瞳仁缩了一下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大声叫道:“老七,小.....”小心两字没出口,看到肉滚的刀疤,从魏司斗身下滚过却一个鲤鱼打挺,伸手抓住半空中魏司斗的两只腿裸,轮到半空狠狠的往地上摔去。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时迟,但是只发生在几分之一秒。
魏司斗一向反应不慢。他从刀疤身上纵跃过去没能看到已置于他身后的刀疤。他听到老三那一声焦急的老七时,他本能的想缩腿作出保护,可惜迟了。他感到脚裸一紧,接着整个人被悬空中往地上摔去。他尽可能含胸收腹来减轻身体撞击带来的伤害。双手与肩齐宽准备以手落地作为对冲力的缓冲。
魏司斗这样应对没有错,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着地,在他的身体接近地面时忽然又被往反方面轮向半空中,如此上下反复几次,魏司斗感到阵阵眩晕.
刀疤的力量绵绵不绝,魏司斗在最初的发蒙后渐渐适应了在半空中被颠簸。他双手抱头双腿用力收缩,腰部发力执拳向刀疤的脑袋攻击过来。
刀疤流着口水的嘴角往两边扯了扯,抓着魏司斗脚裸的双手猛的一转。魏司斗身不由已的被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刀疤。魏司斗没有惊慌,这样也是有机会,他腹部收力欲攻击刀疤的下盘。刀疤却没有给魏司斗攻击的机会,他利落的把魏司斗往地上猛的一摔,趁着魏司斗护着身体双手着地之际他一个纵身,笨重的身体如同小山一样压在魏司斗的腰上。两只蒲扇似的大手抓住魏司斗的脑袋一边往外扯一边扭动,如同拔萝卜。
这一变故惊得石台上下的众人目瞪口呆,原以为是魏司斗轻轻松松的又赢一场,谁知道会是刀疤轻而易举来个开门红。看台上的众人一直被魏司斗嚣张的气焰压抑着,此时得到爆发,看台上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掌声,口哨声经久不息。声浪层层往外宣泄,似乎能直穿泥土到达地面。
一旁的老三紧张的双手抓着栅栏,急得眼中泛着红光,“老七,起来。老七,你他妈的就这点本事,被一个傻瓜给整了。他妈的傻大个子你太阴险了.....”
“呵呵呵呵,傻大个?阴险?死在这个傻瓜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都是一些自命不凡的高手。呵呵呵,小白毛就这么死了真便宜他了。”隔壁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
老三一肚子气没处撒,正好找到泄怒的人,他一脚踹在墙壁上骂道,“xxxx,你他妈的傻x,老子过去把你揉碎了涂墙。”无论老三是怒是骂,一切似乎成了定局。
老五站在栅栏处从石台上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床沿上的雷奥欲言又止.雷奥扫了一眼石台上的情景慢慢的嚼着肉干.此时唯一能救魏司斗的只有他,因为他原本就是石台上的一员,不过,他安静的坐着一切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