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粗纸上草绘,而是在贵重的帛巾上,你燕厘可真是“持家有道”。庞英接过帛巾,心里边已经骂开了。
“燕厘兄,请恕我眼拙,阵势倒没看明白,不过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帛巾上边怎么有两团半圆印子,特别是这两团印子中间还有一滩白黄色的斑点是个啥?闻着味儿还挺腥!”
“哈哈,这个……那个……看重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庞英越看越不对劲,听他支支吾吾这么一说,惊恐的猛然抬头,那脸色像是吃进去一大把死臭了的苍蝇!
以那位在六国中有着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美名”的荡妇夏姬夫人一惯作风,燕厘特么哪里是在下五子棋时得来的灵感,分明是与她在床上下母子棋!
这块帛巾怕不就是夏姬高……时坐的地儿,然后完事了给燕厘撕下来一直带在身上珍藏!
呸,呸,呸,真特娘恶心,老子刚才居然还闻了闻!
呸,呸,呸!
庞英连忙甩手把帛巾丢了出去。
燕厘却是手快给抓了回来。
“别介啊,这好东西我平日都舍不得拿出来示人!”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快看看狗兄好些没!”
说话间两人也走到了意迟巷里,燕厘怀里的大黄狗有了精神,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到处瞧。
这可把两人高兴坏了。
那天他们二人见着大黄狗撒尿画军阵,顿时惊若天人,又是猪肘子又是牛蹄筋的给拐带回大燕,本打算让这位爷多在地上尿几泡。
没想到这大黄狗自打离了陶丘,精神头是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肉也不欢了,水也不进了,眼看着这么一天天廋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
两人实在没辙,一番合计之下,趁着又来当使者观礼的机会,把大黄狗给带了回来。
可谁成想快到茶楼了,大黄狗一下来了精神,还跃跃欲试打算从燕厘怀里跳出来。
刘志刚搬着凳子远远的就看见这么两位,一身华服玉带,实在是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随着两人不断走近,刘志刚看着越来越眼熟,特别是从那人怀里下来的那条大黄狗。
“狗兄,回到这边你这么高兴,摆一阵?我这就去茶楼给你端个肘子出来?”
没多久燕厘从茶楼里边端出肘子,大黄狗嗅了嗅了嗅味儿,又朝刘志刚这边看了看,见他没什么动作,一口咬住狼吞虎咽起来。
刘志刚这会儿在大黄狗的吃相提醒下,想起来蹲在茶楼门口两人,不就是大半年前在茶楼里跟狗一桌的那两位么!
正乐着呢,刘志刚笑烂了的脸突然僵住。
大黄狗几下啃完肘子,起身抬腿在茶楼门口尿起了地图!
操,撒尿也不选地方!
等等,那狗尿咋这么长?画得好像是军阵兵法形势图?
刘志刚二话不说,上去猛地提住大黄狗后颈皮,在手上甩了一圈,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