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没那么紧张了，欢快的回答道：“严思菡。”
“哪个han?”
“艹字头的‘菡’。”
“噢~~荷花的那个‘菡’.......”
“程晓羽学长好厉害，这都知道......”
程晓羽再次微笑，心想：“这也算厉害吗？难道这就是俗称的粉丝滤镜？”他低头，认认真真端端正正的在扉页上写下了：“祝严思菡同学，学业有成，永远盛开。程晓羽......”即便他已经非常努力了，字迹还是有点不规整，属于一看就是那种学渣的字迹，比起那些明星刷刷刷就是认不出艺术体来说.....呃，贵在真诚......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写完之后，程晓羽也有点难为情，将日记本和笔还给了叫严思菡的高一女生，“不好意思，我的汉字还有待练习.....”
“学长已经写得很好啦！”严思菡倒是非常满意，合上日记本，又开心的说了句，“谢谢你学长！”
“不客气.....”程晓羽头一次感受来自粉丝无微不至的关怀，像是听到了“哥哥，已经很努力啦”的呐喊，他满头黑线，心想：果然是“人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旁边另外一个头发略长的女生立刻把她的日记本也递了过来，微红着脸颊说道：“程晓羽学长，还有我，我叫刘奕婷.....”
......................
等两个小女生拿着签好名字的日记喜笑颜开的走出教室，程晓羽还有点茫然，他不太清楚自己上次文艺汇演的时候没火，为什么这次就在学校里火了，竟然还有人找他签名。可能是刚才那两个高一的小女生视力不太好的缘故吧？
王欧转头看向了程晓羽与有荣焉的说道：“兄弟......不，师傅，你一战成名了啊！哇哇~~~牛逼大了~~~”
程晓羽回过神来，冲着王欧故意摆起了师傅架子，严肃说道：“所以叫你认真学琴......”
“谨遵师命！”王欧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话锋一转又问，“今天那首《closetoyou》是你弹的吗？”
“嗯，昨天在家里弹的，然后提前录好的......”
“太厉害了吧！”王欧又愁眉苦脸的说，“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一半的水平啊！”
程晓羽微笑，“只要有决心好好练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可以的。”
...........
下午三节课的课间一直都有人过来找他，尤其高一、高二的小女生，这叫程晓羽第二次感觉到了成名的“烦恼”。不过这一次是两级反转，明明昨天还是“复礼恶少”，今天就变成了“复礼之星”，叫他不得不感慨小女生确实好哄骗。
这几天夏纱沫也是一样，每天下课都经历着被索要签名的纷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好说话了的缘故，这些小女生干脆一条龙从夏纱沫到程晓羽要签名，要写同学录......应该说是校友录才对，总之，小女生们来他们班级来得更勤快了，甚至还有胆大的要求夏纱沫能不能唱一两句，或者程晓羽弹奏一曲......
原来程晓羽偶尔下课的时候还可以去和夏纱沫说两句话，现在基本没了这个机会，她身边和窗外常常都有人在，而她不是在被问这问那，就是在签名。
放学之后，程晓羽背起书包准备去音乐教室，下楼的时候他就觉得不怎么对劲，高一高二的学生像是都在看他，等到了音乐教室门口，还有不少女生等在了音乐教室旁边不远处，等程晓羽进了音乐教室，开始弹琴，女生全拥了过来，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看他弹琴。也不管他弹奏的是最基础的练习曲，就有女生喊“程晓羽学长弹琴好帅啊！好好听啊！”
程晓羽脑袋上有乌鸦飞过，他终于懂了苏虞兮为什么要像是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晚上回到家，程晓羽看到苏虞兮还端坐于玻璃琴房里弹琴，他有些犹豫该不该上去问她有关文艺汇演那天李梓轩究竟有没有踢烂鼓的事情，最后还是觉得专门去问不太好，这个时候也不太好打扰苏虞兮，等有合适的机会再问。
也许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就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