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关于李典夸大其词,掩饰己过的消息传开了,成功压住了大军调动的消息,将少许联想到失踪案的猜测暂时盖住。
朝堂也莫名祥和,甚至还决定在三日后召开夜宴,敲定出征人选。
曹昂望着已经醒来但却坐在轮椅上沉默寡言的韩进,递过去粥碗,坐在他对面道:“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调节,三日后我带你去报仇,不过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韩进看着他,浑身充斥着死气,问道:“听说霸府的紫衣人贴身保护,如何杀他?”
“总有紫衣人不在的时候吧。”
“你是说夜宴?”韩进的心活了几分。
曹昂微微点头:“仇是我替你报,还是你亲自报,你自己选择,不过我可以向你承诺,程昱那畜生一定会死!”
韩进握着把手的手掌青筋暴起,额头也青筋暴跳:“我会调整好情绪,那日我要亲自杀了程昱。”
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调节办法,尤其是有了目标的聪明人,用不到曹昂多操心,这三日他还有许多事要忙碌。
首先是拜访郭嘉,指责他口是心非,一边盼着自己弄死程昱,一边又助纣为虐,郭嘉第一次唯唯诺诺没有反口,他也是亏心的。
亏心就好,夜宴他要带韩进参加,借助亏心要求郭嘉放行。
若是以前这事自己就能办,但现在紫衣人肯定会严查,带人进去不可避免要对上郭嘉。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韩进有些话想要问程昱。”
郭嘉定定看着他:“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曹昂不理会,郭嘉无奈,解下腰牌递过去道:“我可以放他进去,不过草包,我也要劝你一句,程昱不能死。”
曹昂甩动腰牌起身走了,心里补了一句,那是你们的想法,在我这里,他必须死。
事情从来都是连锁的,为了老曹任性的征伐,人脯之事不见得真能杜绝,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此事唯有买粮。
而这事要落在安宁的身上,虽然不清楚两人大婚之时,为何汉中道门要送来重礼,但既然写明是送给安宁的,就说明两者之间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话说出来怎么感觉头上泛绿光呢?
不管怎么样,总要尝试一下,他提笔给汉中道门写了一封信,当然是给张原的,张原不在的话,给张鲁也一样,反正汉中道门是一家,最主要人家是宗教政权的结合体,类似西方的教皇制度,不过可先进多了,他很怀疑西方蛮子是不是看了我们泱泱大国的历史书,从中汲取精华发展出宗教政权一体的制度的。
“张原道长,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拐走我娘子貂蝉的事暂且不追究了,双季稻的事感谢了,不过今日写这封信不是为了这些恩与怨的事,而是为了买粮,我愿意用高出市价两成的价格购买汉中的粮食,别用粮食不足婉拒我,你们汉中今年大丰收,我的商队都见识过,所以这事要拜托了。当然我们都不是只看中黄白俗物的人,但安宁也许久未能吃饱了,身为夫君,心甚难安,只能厚颜求道长相助,此外有件事或您也有兴趣。”
曹昂刻意用省略号停顿一大片,这是标准欠揍的书信格式,然后接着写下:“吾庄周梦蝶之时曾随道门大能见证了曾经道门最辉煌之时,故而写下了封神演义一书,权当对道门当兴四个字的见证。”
落款京城道友曹子修,书信跟封神演义一书一并装起来着人快马加鞭送往汉中。
接下来他又见了张辽、徐晃等人,待准备妥当,夜宴终于开始了,他推着韩进很早就到了鹿鸣湖,他们来毒杀程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