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越久,疯狂越甚,人的本性。”
老曹沉默,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说的很精辟,也正因如此我们才有了机会,所以你不担心正常,但为父不得不忧心,好在如今安然度过,北方大地吾再无敌手。”
老曹走出凉亭,对着天空张开了双臂,他在拥抱天空。
这一刻的老曹是胸怀天下的,只是,这不算好人的老曹居然在这时候突破了,成了四品武夫,虽然对枭雄的他而言不必上战场貌似没卵用,但对立志以儿子征服世界的他而言,却真的有卵用。
“没天理,没天理,这样都能突破,气死我了。”
曹昂被无情的现实伤害到,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老曹偏偏在他面前卖弄,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道:“瞧瞧,为父功绩被上苍看重,这才一日破境。”
最看不得老曹嘚瑟的样子,可就是拿他没办法,他跳脚不忿,没天理,这样日日损耗肾子的人怎么还能突破,而自己却是三品之前咬牙硬挺,就连红衣主动都以无上意志推开了,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了如今她更坚信自己不行的认知。
老曹嘚瑟完准备走了,意外突破令他欣喜万分,精力十足,不过刚走出几步又忽然回头,道:“对了,甄姜今晚要过来拜访你。”
“那个袁绍派来的暗杀女子,不是成了老曹的姘头,怎么要找自己?”他带着满满疑惑看向老曹。
老曹冲他挤眉弄眼,低声道:“为父还没碰,你懂的。”
“我不懂,我不懂。”他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老曹立马不高兴了,直到曹昂无力说懂了才满意,不过也小心翼翼的问道:“说吧,连女人都打算送给我,到底什么意思?”
“咳咳,也没啥,就是听说毁容的红衣都神奇复容了?”
曹昂立刻警惕:“别打红衣的主意。”
“滚。”老曹踹了他一脚,搓着手道:“听说你夸下海口说什么都能整,就连那里也能行,是也不是?”
他在胸前虚拖了拖,意思表达地很明显了,他想要求曹昂给人整,这个无耻之徒,曹昂果断拒绝,这种不正之风坚决抵制。
老曹大怒,从身后拽出大棒就要教训这个不孝子,好在曹昂也不是白给的,大喝一声“且慢!”
老曹停下,曹昂附耳解释:“手术需要宽衣……”
明白了,恍然了,老曹长叹一声,知道事不可为,落寞离开,不过曹昂想了想还是跑过去传授了一些自然长大的法子,引得老曹一个劲的夸他。
“吾儿长大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老曹的心思你别猜。
送走老曹,他忙碌了一天,马上要入冬了,商事农事御冬都要操心,前者准备尝试丝绸之路了,中者要在庄子里起大棚试点了,后者最重要,防备去年的雪灾,筹备工作自然更加繁重。
忙碌了一整天,他打开院门,目不斜视的等候甄姜上门,而墙头则时不时探出仙儿、安宁、娘亲、严氏等人的脑袋,有一次恰巧全都冒头,被他捕捉到,差点就要跳脚,庄子里的人几乎全来了,就连高顺这样的木讷无趣之人竟然也来趴墙头了,庄里这八卦风气不可助涨!
他刚站起身要训斥,忽然院门口甄姜走进,她半露酥胸,摇曳生姿,美得不可方物,见曹昂起身,快走几步,敛衽一礼,挤出了深深的沟壑。
“妾身蒲柳之姿,不敢当大公子起身相迎。”
卧槽,女人,你胡说什么呢,我是起身要发火,不是迎接你。
可惜他内心戏没人听到,也不信,只感觉院子的气温骤降,他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