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快被气疯了,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奈奈个腿,你们两块货把谁当疯子呢?”
“咦?”孙扶伤疑惑的打量他,自言自语道:“得了癔症的人,不该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呀?”
曹昂一脚踹翻孙扶伤,气恼道:“孙扶伤你个欺师灭祖的王八蛋,你师父我还用得着你来看病?”
“噫吁嚱(古语卧了个槽),奇了个怪,你都这样子竟然还真无事。”孙扶伤现在已经断定曹昂没有癔症了,不过确诊无事也变得更好奇,不知道为何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疯子。
郭嘉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曹昂根本没疯啊,不过一时缓不过来,伸手道:“方寸淆乱,灵台崩摧,容吾缓一缓。”
“缓个屁,你内心崩溃就崩溃,跟本少爷跩个屁的文雅。”
“你,你,粗鄙!”郭嘉被噎得不轻。
曹昂哼哼道:“你说出这词也显得粗鄙了。”
郭嘉又被噎了一下,而这时候绕着曹昂打量的孙扶伤在旁幽幽补刀:“城中戏一场,山民笑断肠。”
郭嘉笑得前仰后合,曹昂则愣了一下,好在才高八斗者不是草包,立马悟透意思——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麻蛋,你是最佳嘲讽奖得主吗?
竟敢继续拆为师的台,为师要清理门户。
他拎着锄头就追了出去,吓得孙扶伤逃之夭夭。
没追上,气呼呼重新坐回来的曹昂看向郭嘉,目光不善道:“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吧,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我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粗鄙了,你不该是这样的。”郭嘉有几分不满。
曹昂看着他,问道:“请问,我不这样那该是什么样?”
“你当起而读书,坐而论道,如此方不负才高八斗之名。”
曹昂点点头,受教了,然后笑语:“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