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和贾甫顺盯着西南处看了片刻。
最先走出来的并非大胡子程咬金,而是柳南庄的庄主尤俊达。
自从秦琼把尤俊达和程咬金的事压了下来之后,尤俊达和程咬金常来历城,与李长安和贾甫顺颇有来往,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李长安见到李长安,淡淡一下,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尤俊达根本没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单雄信的跟前,行礼道:“柳南庄尤俊达见过总瓢把子!”
“尤俊达!”
单雄信道:“我的令箭早就发出来了,为何你还在这里?”
尤俊达道:“我和程咬金兄弟接到令箭后就准备礼物出发了,奈何咬金兄弟的马儿怎么也不肯听话。我真不知是咬金兄弟在起码,还是要咬金兄弟背马走。这一路走来,我叫他把马丢了。就算步行,我们也应该早就到了。咬金偏不,他说那马儿跟他有感情了!”
李长安听得好笑,说道:“还有这样的事儿?尤大哥,你们在此等着,待小弟前去看看。”
李长安说罢,迅速绕道往西南处,约莫行了一百三十一步,只见一名青衣汉子躲在地上,正对一匹低头吃草的马儿说些什么。
那汉子的身旁,放着一柄斧头。
那柄斧头正是程咬金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八卦宣花斧。
那名青衣汉子,自然是好久不见的大胡子程咬金。
“咬金哥哥!”
李长安叫了一声,朝程咬金奔了过去。
程咬金听到有人唤自己,猛地转身,“嘘”了一声,示意李长安动作小些,不可发出声音。
“咬金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李长安蹑手蹑脚地凑过去。
程咬金轻声说道:“我这马儿正在闹情绪!”
“害!马儿还会闹情绪呢!”李长安闻所未闻,觉得程咬金总能搞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当然能了!它跟我们人一样,也有情绪的。”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说。
李长安眼睛咕噜噜一转,说道:“我只听说过女人才会闹情绪。而且是成了别人老婆的女人,特别容易闹情绪。这马儿又不是你的老婆,它闹什么情绪?”
“它虽不是俺的老婆。俺确是把它当作老婆来养的!”程咬金依旧是一本正经地说。
李长安起身,往马身上一看,发现这匹马竟然是一匹母马,不由得哑然失笑。
“长安兄弟,你是个聪明的弟弟。你一定有办法让俺这马儿跑起来吧?”程咬金望着李长安,摆出了一副请教的神情。
“当然有了!”
李长安嘿嘿一笑,一脚踢在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长嘶一声,撒腿就跑!
“嘿!李长安!你这个爱捣乱的臭弟弟!”
程咬金扛起斧头,朝马儿追去。一骑绝尘,一人也绝尘。
灰尘扬在单雄信等人的脸上。
李长安奔了回来,和众人一起上马,朝程咬金追去。
说来也巧,程咬金和他的马,正是往历城的方向去的。
众人快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历城县,来不及停留,直奔秦琼的府上。
李长安见自己家灯火通明,也不急着回家,跟着大家进了秦府。
院子里,秦琼一家子围着一个大胡子和一匹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