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一直在深思着没说话,江李二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这时会想到一些问题。好一会,郭璞吁了口气后缓缓说道:“如果,这移动灶是有意而为之,就是为了造成这房子的血光,然后让房子以后利人……”
李婉婷没反应过来:“还有自己给自己造煞的?怎么可能啊,我想这移动灶是张力他无意识……”她没说下去,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把这一切串起来。
江晨毕竟是刑警,郭璞这一说,他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灶移动是有意这样弄,也就是有懂风水的人移了这灶,造成血光之灾,为的是此后在这儿的人会发家?”其实江晨这样说已很明白,那个认识李大富的风水师,帮着李大富移动了这灶,造成开门见火的血光格局,然后张力意外身亡,这儿除了一个孤儿张涛外,就只是李大富在住着,自然,这利的就是李大富。
如果这一切成立,那也就能解释张涛的各种做法了,当偶然他知道李大富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让自己父亲出意外而利自己,这跟直接杀了张力没啥区别,而且张力对李大富还那样好。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怪张涛就算要杀人布局,也要弄李大富了。
江晨望了一眼李婉婷,没把后面的话说明,其实不用说得再明,以李婉婷的聪明,她肯定也能联想一切,风水师,张力的意外,父亲的发家,张涛的报复,这一切都是完整的逻辑线。
郭璞摇摇头:“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为了张力血光才移之灶的,现在只是我的猜测,我下下罗盘后,才知道了。”
拿出皮尺来,在院子量了对角线,起了中点,在中间下了罗盘,很快就得到了方位,他收了罗盘皮尺问李婉婷:“你知道张力的出生年月吗?”
李婉婷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也没想过要打探这个。”
郭璞扭头又问江晨:“你呢?”
江晨苦笑了下:“你又没跟我说要查张力出生年月,我哪知道。”
郭璞呼出一口气:“应该不难查到,你们那儿应该有。”
江晨拿出手机苦笑道:“又要动用我的关系。”
郭璞笑道:“别一天想着公器私用不好意思,这只有职权之便而已。”
江晨用手机指了指他,没说话拨了个号码:“三儿,帮我查个人,张力,金山乡孤山村的人,帮我看看他的出生年月。”
对面似是问了句查了干嘛,江晨哼了声:“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办事还要征求你意见?”
对面很快就挂了电话,再一会,江晨的电话又响起,他接起来嗯嗯两声就挂了:“一九五八年六月。”
郭璞问了句:“确定?”
江晨有些不耐烦:“当然确定,系统里身份的信息就是这个。”
郭璞在手上推算了下,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不是针对张力的,看来这移灶果然只是偶然为之。”
一直纠着心在等着答案的李婉婷明显地看出那种放松的神情,前面只是强笑着,当郭璞说出不是的话后,她一直屏着的呼吸一下顺了起来,也跟着郭璞笑道:“我就说,哪有那么多针对人的风水局。”
郭璞点点头:“确实,改灶没冲到谁,那张力的死真的是意外,与风水无关,你父亲发家不是从这儿。”
江晨反而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这灶改得莫明其妙,怎么也感觉不舒服不合适。农村的灶我看过很多,基本没见过谁家的灶这样弄。”
郭璞笑道:“我敢保证这灶在风水上的煞,没冲到谁,当然,除非当时张家还有其他人,正好是被这灶冲到,本来因此得利的会是张力,结果,张力也出了意外,得利的变成了婉婷他爸。”
李婉婷难得地哼了一声,面色一整说道:“谁也说不清楚我父亲是不是就靠这发起家的,三哥你怎么能说是我父亲因此得利?”
江晨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张力那据说跑了的媳妇呢?其实不是跑了,而是得了意外?”
郭璞想了想说道:“张老爷子说,张涛他妈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跑的,张涛记得是八一年的人,说很小的时候,估计不会超过四五岁,也就八五六年那时就不没人了,那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啊,张力死是二十多年前,时间对不上,如果是他妈妈因此遇血光,那发的人会是主人,也就是张力,但看这样子,你觉得张力是像发了家的人?”
江晨想想也是,时间对不上,张力按说是二十二三年前死的,这很容易就查到,毕竟是矿难,死的时候还惊动了市里,估计市里想查这方面的信息很多,没法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