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做刑警，想破案子。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也一心想着破大案，破命案。但破案子不能光凭借蛮力，需要观察细微，需要经验知识，需要动脑思考，有时候还需要些运气。但我的老师告诉我，相当一名好的刑警，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警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抛开现场发现的那些，我们只看与这起案子有关的十人，你觉得谁的背景最为复杂？最为可疑？”

“背景最复杂的，应该是快刀凯文，他是白龙帮的骨干；最神秘的应该是那个流浪汉，他是谁叫什么，我们现在都没弄清楚。另外大作家吴爷很可疑，他是唯一的生还者……”

“你与专案组的某些人想法很雷同。”

杰克还以为汉斯是在称赞自己，心中有些小得意。没料汉斯话锋一转，“你刚刚问我发现了什么疑点，给你个提示，当我向沙克提出要来调查恐时，沙克告诉我，恐的“倒霉蛋”外号，是两年前突然从海港区和甘布林小镇开始流传。”

“这有什么问题吗？”杰克一下没想明白，汉斯提到的这两个区镇比较复杂，与东区、学院区的次序井然相比，这两个地方可以称得上颇有些混乱，是帮派分子争抢地盘的主“战场”。所以恐这个运气不好的小商人，在这里经常遇到一些小混混的滋扰，那就正常不过了，当然恐运气可谓相当不好。

等等，记得恐是做文具、办公用品的小商人，他跑去海港区还说得过去，为什么要去甘布林小镇？那可是著名的红灯区，找女人，逛赌场，寻开心的人大把。卖文具？出门转右。真理岛上大量的公司写字楼，学院区的各大院校师生才是他最应该跑的生意。

杰克想起，刚刚打探来的消息，恐是五年前从西大陆上过来的，没有呆在新大陆的东海岸，而是穿过大陆来到西海岸。来的前两年，一直给人打工，推销各种小商品。三年前因为与人争执，断了一条腿，以后一直需要拄着木杖。两年来他的运气一直不好，屡屡遇到各种天灾人祸……

这样想一想，还真是可疑，按道理他这么倒霉，日子过得应该很不如意才是，为什么他的生意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

汉斯从后视镜看去，见杰克眉毛都扭到一起，笑道：“是不是想到什么呢？”

“是。”杰克谈了谈刚刚他想到的那些。

“还有件事情，你没掌握到。”汉斯想起一事，有些不快，从口袋掏出烟来。杰克见状忙帮着点着。

汉斯吐了个烟圈，“我托人打听了一下，两年前海港区有几个小混混曾三番五次找恐的麻烦，因为闹的挺大，这几个小混混被当地分局拘捕，并上诉到法庭。后来因为小混混的老大请了个黑道律师，加上恐在法院开庭时，突然撤销指控，所以这几人全部无罪释放。”

“那，后来呢？”杰克见汉斯明显还有后续，忙接个腔。

“后来，那几个小混混突然就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了。而那位黑道律师，在自家后花园，被人切成了十几段。”

杰克突然想起汉斯说的这位黑道律师是谁，因为OCMD的约翰督察曾经提过这件事情，他当时还提到这位受害者的切口与本案那些人颇为类似。“黑云兄弟会，奥克兰？”

“不止是他，有好几个在卷宗上提过，与恐有摩擦的人物，或蒸发于人间，或突遭横祸。”

杰克一下惊呆了，莫非这人真的有大问题？

“警官，您从哪里查到这些资料的。我今天可是与您跑了一天，没看到您说的这些呀。莫非您昨天就来查了？不对，昨天我们小队还在巴尔后街搜寻现场。”

“我和你一路，本和乔是另一路。”汉斯再次吐了个烟圈，往窗外扔掉了烟头，“现在我们需要弄清他来圣·丝珀斯城，头两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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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证物房，有段时间没露面的OCMD风云人物史密斯总督察带着一个奇装异服的夏人老头，要求查看巴尔后街那个案子的证物。

“祖，好久不见你了，是去哪度假了吗？”守在证物房的是一位警察厅的老人，与史密斯也是老交情了。

“嗯，上面安排了点事情，刚刚回来。”史密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听说沙克在办一件大案子，有点不放心，过来瞧瞧。”

老警察用推车推出好几个大框，“全在这里了。沙克他们很用心的，你也该放手让他们自己拼一拼了。”

史密斯笑而不语，也不自己动手查看那些证物，反而是他身旁的那位夏人老头，翻着证物袋，时不时拿出一件摆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