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出生入死的交情,哪里有怠慢啊!只是···只是,我觉得兄弟你长大了,不用我这个当哥哥的整天看着了,还有,自从你来到代州以后,越来越有盟主的派头了,说话一板一眼,你身上好像长了瘆人毛了,和你在一起总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感。”时迁解释道。
“我还是我啊,哪里变了!肯定是哥哥挑理了。”蔡全无看看自己还是那样,觉得怠慢了时迁。
“兄弟!你真的长大了,哥哥自惭形秽啊,活了快三十了,还是那副衰相。说实话,哥哥我好动不好静,在一地方待长了腻歪的慌,你让我享福我受不了,我天生就是受罪的命。”时迁低着头,右手不停的挠头。
蔡全无听明白了时迁的意思:一是自己当了盟主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江湖地位,时迁不好意思再像以前一样和自己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二是自己的脑袋开窍以后,时迁引以为傲的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变得不值一提,他心里很失落;最重要的一点是,两个人相处的太近了,简直是形影不离,需要适当拉开一点距离。
想到这里蔡全无没有在劝说,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往前一递:“时大哥,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小弟没什么送给大哥的,奉上纹银一千两,权当做盘缠。”
时迁嘿嘿一笑,接过银票放进怀里:“好兄弟!哥哥没白疼你,够意思。你不是喜欢作诗吗?临别在即,能不能给哥哥也写一首诗?”
蔡全无没想到一个字不认识的时迁也附庸起了风雅,不过此时此景也改抒发一下,他脑子一转说道:“既然哥哥也喜欢诗词,我就借用唐代诗人高适的一首《别董大》送给大哥: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好!好!天下何人不识君!够励志!哥哥我争取做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贼!”时迁拍手叫好。
时迁此话一出,一旁的折桂美笑的前仰后合,蔡全无也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好好的一首送别诗,让时迁右理解歪了。
只是时迁并不在意,话锋一转:“折郡主!我这一走就有劳你照顾我这兄弟了,他晚上睡觉喜欢蹬被子,呼噜打得比我还响,一喝醉了还喜欢哼哼唧唧的发发酒疯······”
折桂美没说话,红着脸点了点头。
听着时迁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小毛病全抖了出来,蔡全无脸上挂不住了:“时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你再要说个没完,小心我给寇嫂子说,让他三天不给你吃饭!”
“我们还没成亲,那老娘们管不着我。兄弟,哥哥告辞了!有啥事给哥哥说,哥哥一定鼎力相助!”时迁也觉得说的有些过头,急忙调转马头一溜烟儿不见了。
“时大哥走了,怎么看你不怎么伤心啊?”折桂美问道。
“别人不好说!我这哥哥闲不住,也最讲人情,不出半年他指定会来找我。他要不来,我也会去找他!”蔡全无看着时迁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