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诸葛笑天手下的黑衣人带来了二三十个孩子。这些孩子排成两队,目光呆滞直挺挺的犹如僵尸一般跟在黑衣人身后来到了蔡全无面前。
“蔡盟主,这些孩子都在这里,你看左边第一个小胖墩就是舞阳镇财主张好仁的儿子大鼎子,其余的也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孩子,你就一并带走吧!”诸葛笑天指了指大鼎子说道。
“多谢诸葛帮主!”蔡全无谢过诸葛笑天,然后又看了看大鼎子。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长得敦敦实实地足有五六十斤,难怪叫大鼎子,真和那庙里的大鼎长的差不多。
只是这大鼎子形容憔悴,嘴唇干裂,额头上贴了块膏药,傻傻的站着。
他身后的孩子每个人的额头上也都贴着一块膏药,像块木头一样站着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孩子怎么都不动啊,也不哭也不说话,难道是傻了不成?”蔡全无看着时迁说道。
“我的蔡大兄弟啊!这些孩子都中了拍花药了,你看见他们额头上的膏药了吗?那就是拍花药。那些个人贩子拐卖人口,怕那些人嚷嚷,把这种药往他们头上一贴,立马失去知觉,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你只要把那片膏药撕了,那人也就醒了!你瞧···”时迁说着把大鼎子头上的拍花膏药给揭了。
膏药一揭,冷风一吹,大鼎子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说怎么样,揭了就好了吧。你看······哎吆!···”时迁话还没说完就惨叫起来,只见大鼎子两眼发红抱着时迁的大腿咬住就不撒嘴了。
“阴阳颠倒乾坤砂!”蔡全无大叫不好,“时大哥,把膏药再贴回去!”
时迁急忙把拍花膏药又贴在了大鼎子头上,大鼎子嘣的一下两眼发直又不动了。
时迁捂着左腿一个劲的哎吆!
卞祥、安天印想过去扶起时迁,又惧怕那乾坤砂的毒性,干着急不敢过去。
蔡全无本想先找诸葛笑天理论,但是事情紧急也没时间和他讲理了,再说这毒药没解药,找了也白找,还是先救时迁要紧。
蔡全无像抱小孩一样把时迁抱在怀里:“时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疼···疼,浑身发热!蔡兄弟我不想变成咬人的怪物,也不想被烧死,给我个痛快吧!”时迁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句话。
“时大哥,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蔡全无眼含热泪说道。
时迁多好的一个人啊,嫉恶如仇,又热心肠,没想到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老天不公啊!蔡全无转念又一想,不行,他一会就会毒发,得尽快想办法,先把他捆起来再说。
蔡全无一掌打在时迁的后脖子上,时迁“嗯”的一声昏了过去,卞祥、安天印解下时迁的裤腰带把他绑了起来,又怕他咬人,嘴里给他塞了个木棍当嚼子。
一切处理完毕,蔡全无回过身来,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露出两道无情的杀机。据说白眼珠子起红线那就是血灌瞳仁,这是杀红了眼要拼命的节奏。
“诸葛笑天,你个卑鄙小人,纳命来!”蔡全无端着花枪就要找诸葛笑天拼命。
“我早说过兵不厌诈!我死了那么多弟兄总不能白死吧!你既然来拼命,那就别怪我了!”诸葛笑天说着晃动一对判官双笔与蔡全无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