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哟,吴大兄弟,吴寨主,不是我说你了,就你的武艺,在我面前就过不了十个回合,还争什么总瓢把子副盟主啊?再说了大天广众的集会,就不怕官府把你们给一勺烩了啊?”时迁说道。
时迁说的也正是蔡全无想问的,于是他没再说话,两眼看着吴霸。
“蔡兄弟、时迁兄弟,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啊。选举总瓢把子固然要武艺第一,但是他下面的副手要分管各项事务,就不一定需要武艺了。这么大的邦头,能把钱管好那是相当的不容哦。吴某不才,论武艺不敢说啥,可是就管账,管钱这方面,我自认为还可以。还有我们也是沾官气的,官府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我把你们两位当兄弟才说的,你知道我们真正的顶头上司是谁吗?那便是大名鼎鼎的老种经略相公。”
“老种经略相公祖上三代镇守西北,抵御西夏,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但是大宋与西夏边境有千里之大,而西夏又时不时的派细作来袭扰我边境、刺探军情,只靠朝廷官军有些鞭长莫及,太平时期又不好调动军队,于是老种经略相公历尽万难将西北的各个山寨、镖局帮派联合起来,选出当家人来对付这些细作,打探西夏军情,关键时候也协助官军作战。平时我们各安生业,与西夏正常贸易赚些钱财,正常商队收些保护费也就放过去了,对于那些充当细作的商队我们一定会全力劫杀,截取的钱财一部分交给经略府作为军费,一部分作为我们这些山寨帮派的日常花费。”
“各州城府县也与我们达成了默契,只要不骚扰百姓,他们就听之任之。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毕竟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经略府不能直接出面指挥,所以选出总瓢把子与经略府来交涉,总瓢把子就落脚在华山三教堂。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经略府发出飞签,再加盟主令牌,才能调动西北五路的绿林人马。”
“刚才请柬上落款三教堂,那枚令牌我也仔细验过,所以才确定无疑。说起老种经略相公可是个大好人,知人善任,只要有本领,能够报效朝廷,就算你犯了些许王法,他也能网开一面,所以天下的好汉都是趋之若鹜,纷纷投奔在他的帐下。”
吴霸讲的是口若悬河、眉飞色舞。
吴霸讲的明白,蔡全无、时迁二人听的清楚。时迁听完,没多想,就当听了个笑话。蔡全无听完这些,心里不禁一颤,早就在书本里听说这老种经略相公厉害,果然是个狠角色。不管是受屈含冤、还是遭人陷害,只要来投奔老种经略相公,都能得到他的庇护,谋得一条生路,难怪王进等一众好汉来投奔于他。不仅如此,他还能网罗西北的绿林兵马,为己所用,对付西夏的袭扰,即让山寨人马与地方百姓相安无事,稳固了地方治安,又有力的加强了边防,果然是北宋数一数二的牛人。
再说了,这帮绿林人被组织起来专门抢西夏的军需金和走私商人,不抢白不抢,抢了也白抢,俗话说贼吃贼,越吃越肥,难怪吴霸等人一般的商队他连看都不看,原来有这么肥的一门买卖。
“蔡兄弟,时迁兄弟,你们两个本领高强,能否和我一同前去,也好助我一臂之力!”吴霸问道。
“多谢吴大哥好意!如此盛会,千载难逢,我本想去开开眼界,怎奈官司缠身,我想早日动身去寻那公孙胜,也好早日结案,返回东京,吴大哥美意我心领了!”蔡全无委婉的拒绝了吴霸的好意。是的,武林大会的确有吸引力,但是自己现在是钦犯,开封大牢里老哥哥正替自己受苦,自己哪有闲心去看什么武林大会啊!
“别介!蔡兄弟,吴寨主一片好意邀请咱去,咱就去看看呗。咱也不抢什么盟主,就为开开眼界。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那公孙胜在哪?你知道吗?山西代州雁门关,那是咱自己猜的,在不在那儿谁知道啊!万一那公孙胜也参加这次大会呢,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再说了,你多认识几个朋友也好啊。最好认识总瓢把子,他一句话,调动西北五路人马来寻找,总比咱哥们强啊!”时迁见蔡全无不想去,急忙添油加醋地劝道。
蔡全无心里不想去,可是听时迁这么一说心又活动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天下之大,靠自己去找,那的找到猴年马月了。如果能够认识几个绿林朋友,他们手眼通天,寻找起来岂不是很快!想到这里,蔡全无有燃起了一丝丝希望。
吴霸看蔡全无开始动摇了,又加了一把火:“蔡兄弟,时迁兄弟说得有理啊。有没有枣打三杆子再说,万一咱爷们当了总瓢把子,一句话西北上万的绿林人马都能替你去找,总好过你一个人找啊!”
蔡全无心里一亮,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是啊,自己跟师父周老爷子学了一身的功夫,也该去漏漏了,万一有个万一,我能当上总瓢把子,能帮我早日找到公孙胜,那也是不虚此行啊!
“两位哥哥,说的有道理!我还是眼光太窄啊!如果能像二位哥哥所说的那样,自然是最好不过,就算当不了盟主,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好的嘛!”蔡全无收住遐想的心神笑着说道。
“对嘛!蔡兄弟这么想就对了!”
“就是啊!到时候咱们去会会那些好汉!也给牛头山创创牌子!”